他右脚受着伤，贺思佳往这边走，优势太大了。
贺思佳换了个棉球，给他擦第二遍。
贺思佳蹲下，躲过他的一击。
“哐哐——”
他仰起头，轻咳了几声。
陈书阳闭上眼，笑了一下。
“你和他已经联手了。等我受伤，再来一出英雄救美，好撇开贺家在中的关系。”
绷带隐隐有些血迹绽开。
贺思佳抓住他双臂，往后一拉。
贺思佳坐在他胸膛，扣住他手腕用力摁在地上，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承认我是放了定位器在你身上。”
“陈书阳，你还要打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相差两米。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回荡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
“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用力往他手腕的内关穴一按，趁陈书阳身子发软，把他往边一拉。
几分钟后，陈书阳眼底的疯狂暗了下去。
等擦完第三遍，贺思佳拉开绷带，给他缠上。
陈书阳眼神冰冷，显然不信她的话。
“滴——”
“大少爷等不到救援，失血过多身亡，身边美女无动于衷……”
贺思佳解开他的绷带。
目光一顿，陈书阳握紧拳，似乎想挣脱。
贺思佳背起背包，往前又走了一步。
“为什么帮我？”
军刀落地。
他咬紧牙根，双手发抖。
陈书阳突然拿刀刺向她。
这会她起身，他也跟着仰起了
走了一步。
贺思佳停下。她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空间里。
杯子倾斜，凉水流出，地面积成了一摊红色的水迹。
贺思佳俯视他：“清醒了吗？”
贺思佳拿着他的t恤，走到他身边。
“贺小姐，该让我起来了吧。”
贺思佳垂眸看他，没动。
现在的陈书阳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就跟之前在水里一样。
她打开杯盖，扶着陈书阳身子往伤口那一边侧了一下。
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杀了我。”
一声呻吟打断她的动作。她抬起头，看着陈书阳唇色发白。
陈书阳还发着烧。他甩甩头，反应迟钝了一下。
贺思佳突然想起他手上的茧子。
不知是不是脸色承托的原因，陈书阳眼神看起来格外清醒。
果然，伤口重新裂开了。
陈书阳跪在地上，轻笑了一声。
“你现在受了伤，最好不要动，伤口容易裂开。”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一个对你来说危险程度极小的人物，也能反手杀了你。”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了。
“贺小姐，你再不起来，我可能真变成京城第一位因失血过多而去世的大少爷了。”
见差不多了，贺思佳盖上盖子，从包里拿出酒精，棉签和绷带。
贺思佳放开了他。
陈书阳笑着看着她。
“不过你现在再不躺下，会容易失血过多身亡的。”
“把刀给我好吗？”
贺思佳声音很冷。
她俯下身，把他双手往后一拉，用力绑住，打了个死结。
她放下手，重新换了一个棉球，看着他：“忍着点。”
“为什么？”
从她拆绷带开始，陈书阳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脸上了。
陈书阳身子软下。
贺思佳一手扣住他手腕，一手抓住他头发，抬脚往他两块肩胛骨中间一踩。
陈书阳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他昨天就想问了。
贺思佳没看他。她缠好，打了个结。
贺思佳皱眉。
她并没有打算攻击陈书阳。躲过一击后，借着身高差，她右脚一跨，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现在不杀我，等我拿回刀，一定杀了你。”
贺思佳站在他身边，垂眸看他双腿。一咬牙，抬膝往他没受伤的左后膝顶去。
第二遍没有第一遍疼了，陈书阳双手放松了一些。
再看陈书阳，他已经坐了起来，拖着身子，靠到了墙边。
陈书阳闷哼一声，摔到了地上。
贺思佳眸子一冷。
她捡起军刀，折好，放进背包里。
虽然昨天已经擦过一次伤口了，但今天新的伤口裂开，痛觉不比昨天轻多少。
酒精浸湿棉球，贺思佳垂眸，沿着伤口轻轻擦着。
“滴答——”
陈书阳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