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阳低声道。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背包旁，捂着腹部，微微坐下。
陈书阳对她笑了一下。
她叹了口气，想不到昨天处理了伤口，还是逃不过感染发热啊。
“真是欠你的。”
贺思佳坐到他身边。
“好。”
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这会有光照进来，她有些无聊，靠到陈书阳身边，打量起他来。
贺思佳手指微颤，她放到他的鼻下，感觉到有热风拂过，她才松了一口气。
“……是贺思佳和陈书阳。”
“我欠你的。”
她上一世见过这个胎记，好像是在……
陈书阳的呼吸声又重又急促，他似乎睡的并不安稳，抿紧唇，皱紧眉头。
“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
她坐起身，捂住胸口，往旁边一看——
贺简凡呼叫完，重新背上包。
贺思佳侧过头：“伤患不能吸烟。”
他的腹部伤口其实不深，但是看着可怕。
小情侣女生小橙走到阿悦身边，拍拍他肩：“东西拿好了没有？呼叫器呢？”
白月月看着他们：“你们万事小心。”
贺思佳跟着他走进溶洞。
贺思佳摸到了几颗不算很硬的茧子。
他掐灭烟，最后也没问为什么：“回去吧。”
她拿起t恤搓了几下，见有些血搓不掉，便放弃了，从水里拿起衣服，往溶洞里走去。
梦带给她的后遗症太大了。
贺思佳咬牙。陈书阳，原来是你！
等到烟快熄灭了，陈书阳低声道：“……谢谢。”
陈书阳脸色潮红，嘴唇诡异的发紫。
贺思佳抿嘴。她抓起陈书阳的手，借着光，颤抖着摸着。
“一个人已经失踪12小时以上了，还有一个已经失踪了8个小时了。”
贺思佳突然惊醒了。
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他，对了，还有茧子，手上的茧子——
她拿着陈书阳的t恤起身。
手上的烟被夺走，那人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她深深看了陈书阳一眼，转过身，向着光亮点走去。
贺思佳目光继续往下看。
贺思佳卷起他的裤子。
“月月，婷婷，红红，小橙，你们在营地里等着管理员，我们三个男生先去找一下他们。”
贺思佳轻笑了一声。
后面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是的，我们队里有两个人失踪了，需要救援搜查。”
她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点燃一支烟，走出了溶洞。
贺思佳嘀咕道。
她深吸一口气，静坐了几分钟，才站起身。
抖着手放到他颈动脉上。颈动脉没有跳动，她把手移到他鼻下——一点气息也没有。贺思佳眼泪止不住流下，她用力摇晃他的身体，大声喊道：“陈书阳！陈书阳！陈书阳——”
“好。”贺简凡挥挥手：“我们走了。”
小橙点点头。
她握紧拳头，闭上了眼。
陈书阳看着她。
“好了好了，你别担心。”阿悦摸摸头笑了笑。
陈书阳走路姿势很奇怪。贺思佳这才发现，他右脚也受伤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又不对，她上一世跟陈书阳接触的并不多，好好的，陈书阳买她做什么。
额头有些肿，脸色有些发红。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很红，嘴角有点肿……身材不错，皮肤健康，胸肌很大，腹肌……手感也不错。
印象太深刻了，她想忘都忘不掉。
是在最后那几天的男人身上！
血迹瞬间在池子里散开，t恤上倒是干净了不少。
脚突然软了一下，她跌坐了下来。
沉默了几分钟。她叹了口气，把陈书阳裤腿放下去。
她完全可以确定，上一世最后那个人就是他。
“你的脚……”
脚踝有块疤……不，这应该算个胎记。
贺思佳手背挨到他额头，很烫。
贺思佳放下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内心五味俱陈。
如果钱义文和陈书阳的关系还不能让她确定，那再加上胎记和茧子……
贺思佳没回头，已经知道是谁了。
贺思佳目光一顿。
他放下烟，没有再吸。
“陈书阳！”
外面已经有些微亮了。贺思佳走到池边，泡着衣服。
……也挺好，屁股挺圆，大腿——
来到陈书阳身边，拿湿衣服轻轻擦拭着他的脸。见他神色平静了一些，便把衣服叠好，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大腿肌肉扎实，小腿线条流畅，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