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话。”贴在他耳边的嘴唇吐出热气，开口的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这里可没有监控。”
这条小路的两边都是将要拆迁的老房子，连白茫走进去的狭窄巷子，悬着的灯都是忽暗忽明的。
，可期待和欣喜昭然若揭。
本来还因为冲动退去有些心软的宋枢一听这话，怒意又上来了。他松开一只手去扯自己的领带，衣料摩挲在静
他一人走在其中，除了他的呼吸声，四周唯一的动静，也只有未离的人家里养着的狗在吠。
他说这话时，嗔怪的语气不仅不凶，反而有些羞涩，连白皙的脸都泛着红，看起来好不漂亮。
“好的，先生。”
【嗯：鱼在看你。】
从饰品店出来，白茫空空如也的手里就多了几个黑色的礼袋。接着，他又去取了瓶红酒，这才步调轻快出了商场，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白茫那边的电话才挂断，远方僻静的别墅里就传来“砰”的巨响。
“那你、那你想要什么？”白茫拿出这么多年在监控前演戏的水平，连回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求你别杀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就算、就算我、我没有，我男朋友也一定有的。”
他选定的酒店正好在市中心的位置，从停车场出来，白茫就干脆地钻进了一家商场。他准备好好消磨一下和兄长见面前的时光。
桌上总助整理好收购文件都散落了一地，可他懒得去管旁的事情。抬腿往前走去，他冷脸绕过狼藉的书桌和纸张，捞起沙发上挂着的长外套，直接出了书房。
“我不要钱。”
以他的能力和家世，注定了所拥有的人脉资源注定高于绝大部分人。而有关宋枢的房产，白茫早就查了个一清二楚。
“就是星雨酒店啦，我们第一次确定感情去过的那家。”
离夜色降临，还有点时间。
“这个、这个、这个。”白茫给导购报了个准确的尺寸，又道：“都包起来。”
白茫听出他不愿出现的意思，心里一下也有了自己的算盘。他缩了缩肩膀，可嘴巴被捂住，他只能瓮声瓮气问：“你…你是想要钱吗？”
未说出口的话被捂住嘴巴的手截断，白茫想转头，下一秒眼睛也被捂住。
察觉到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他，白茫顺势关了手机，让小巷陷于最初的昏暗。
对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白茫点点头回道：“嗯，你先忙，我等你。”
如果手机没有砸坏，宋枢也许会有机会看到，他的弟弟此时此刻笑起来的样子，比刚刚还要好看。
坐在桌前的宋枢，被这通电话刺激得猛地站起了身。和白茫交谈的男音反复在脑海重复，他摸到耳间塞的蓝牙耳机便狠狠往地上一砸，连手里用来看监控的手机，也被他一并砸得稀巴烂。
“老公，我马上到酒店了，刚刚去给你买了礼物，晚上我想……”他气息一顿，语气陡然变轻，声音变得像沾了蜜一样，“想要三次，好不好？”
察觉到掌心被湿润的东西舔过，宋枢背脊一僵，捂着白茫的力度都轻了一点。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茫低着头没动，继续朝着手机说道，“而且想要你凶一点，我喜欢你凶一点——”
他曾为了了解宋枢回国后的动向，买下了他名下所有房产旁的房子。而宋枢目前住的，他在前两天就安排了人住进去。所以在看到短信的时候，白茫很快就算出了宋枢到这里要用的时间。
从步行街回去酒店的路，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可白茫似乎有意绕开夜晚步行街里拥堵的人群，他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
白茫快到目的地时收到了这条短信。
他指尖动了动，这条语音取消了发送。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白茫笑得更明媚了，“你好烦呀，什么新款的避孕套，还是大白天就说这种荤话。”
书房里。
【嗯：鱼上钩了。】
……
白茫把车停下，手上把玩手机的动作却没停。车钥匙丢给酒店的人，他边删消息边往酒店外走。
可就算把东西都砸完，他的脸色也还是难看至极。心头的火气疯长，宋枢满腔的怒火难消，怒意冲上头，他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翻了。
小巷里的灯在达到某种频率时，同时暗淡了下来，一时间，巷里只有白茫手机发出的亮光。
但没事。
跟在他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声响，白茫见宋枢仍然没有出现的意思，他突然拿起手机，摁着屏幕发了一条语音。
他挂了电话，脸上的笑也没消失，手机被他随意丢在副驾驶。方向盘往左打，车子很快融入新的车流，继续前行。
他刚出大门，手机又传来一条讯息。
白茫眼睫轻颤，脚下的步子却没停，连目光也没有下意识到处乱瞟。他删完消息，抬眼看向面前天色已然变晚的繁华都市。
宋枢住的地方有些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