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喉咙有点干，不自在地放下了手，脑子里的弦绷起，“吃完饭再说吧。”
肚子的咕噜声就是在这时响起，旖旎的水光倏地顿住，你略带抱歉地看了眼昆吾，“这次我是真的饿了。”
吧唧一下亲在了昆吾红透的耳垂上，你揉了揉他攥着衣服的手使其放松。
昆吾那被情欲迷得神魂颠倒的神智渐渐回笼，他僵着手指停下了继续擦拭的动作，脸上红色更显。
习武之人听力极佳，那段对话你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真想供着这件衣服啊。”你拉着昆吾走出去，手掌环住了他冰凉的指尖。
“爸爸，你捏的面人怎么都不像。”
于是昆吾乖乖换衣服，生涩，又小心翼翼，末了还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还没收起来便被你拽走。
“好嘞，稍等。”
他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吃下了自己的另外半颗脑袋。
你带着昆吾去了寝居，找出了一套衣服示意他换上。
“姑娘，面人好了。”
昆吾自然懂你的意思，当下便开始动作。
“好。”
世界上哪有两种一模一样的味道呢，明明一入口便成了专属的，独一无二的感觉。
你递给昆吾，“吃吗？”
虽然，虽然你的想法与这个大差不差。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适，不过我想说。”
“……”
你便又捂住他的嘴，无声的引诱宛若琉璃破碎四散的光亮，又紧紧缠上了你。
你咬了一口面人，软糯的口感溢满了口腔，淡淡的甜味充盈着唇齿间，和记忆里的味道不同。
零落的霜华没有垂落在昆吾的鬓边，他依旧年轻，没有白发，没有皱纹。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好意思地掰过他的脑袋示意他朝旁边看，“看面人啦，不要看我。”
你微不可察地一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前走。在你没有看他的时候，昆吾眸色深沉，里面敛藏着无数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看着你。
昆吾任你动作，眼睫轻轻在你手心扫了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弧度。
迟暮余晖的光渡在了他的身上，带着温和的神性。
刚刚他习惯性地为你清理，已然忘了现在他只穿了一件你的外套，他方才，便是拿着师妹穿过的衣服，擦拭自己留的口水……
夜风吹过，你恍惚间看到了以前，在天罡山脚下的城镇，你们也是像现在这样，分着同一个面人。
你悄悄凑近昆吾，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我饿了，要先吃一个师兄。”
虚地牵连，他掀开眼帘和你对视片刻，顺从地仰起头继续亲啄。殷红的舌头妖媚般再次缠上青葱玉指，唇瓣缓缓将其含住。
松垮的领口半开不开，柔顺如丝绸的发丝轻轻搭在一旁，就等着人伸手撩起，在冷白色的薄肌上一亲芳泽。
“世界上哪有完全一样的东西啊，不同的事物有点像就足够了。”
他只要合齿轻轻一咬，便能拽着你坠下，跌落至意乱情迷的深谷，引着你走入没有出口的迷境，一起沉沦。
你明白为什么，有点无奈地向他解释道，“这套也是我穿过的。”
“这是我的外套。”
面人不会和人一模一样，傀儡也不会和人一模一样。
你一回头，便能瞧见昆吾含笑望着你，温润如水。
昆吾抱着你没动，贴着你蹭了蹭，低声开口，“现在这样挺好的。”
临近年终，永煌城较之以往格外热闹，喧嚣声滚烫，是一轮即将炸开的烟花。沿街是成群的摊贩，熙熙攘攘的人海，各色灯笼耀着这方夜空，点缀起无边的人间烟火。
“看，面人。”
他的耳垂泛着异样的红，或许是因为你的吐气，或许是因为你说的话，或许，仅仅是因为你。
“没事的啦，一件衣服而已，用不着供着，只是……”你蔫坏，“师兄要赔哦。”
他低低嗯了一声，撩起衣袖为你细细擦去手上的水渍，亲手抹除他带来的黏腻。
“不一样的。”
这分明是日落，但你看到了新生。
“老板，能不能捏一个他。”你指了指昆吾。
和你一样。
你用手挡住昆吾的眼睛，本意是敛一敛他的色气，却恍然发现这样的他更加欲气。
他侧头柔顺地亲了一下你的手，然后才看向面人摊子。
你忙摁住昆吾解衣带的手，喂！怎么老想着肉偿啊！
滋生的情欲化为了点点春雨，落在了你们身上，慢慢洇开，融在了彼此的血肉里等着下一次的薄发。
“什么？”
“怎么会，明明很像啊。”
还未走远，后面传来小声的对话。
你付了钱，和昆吾朝永煌城新开的客栈走去，情报里说这里吃饭还有说书服务。
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