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无需旁人负责。”
他写完这句还郑重其事地落了日期,轮到名字的时候却犹豫了。
“先生,我的名字不好听,我给先生按个手印吧。”男孩说着便弯下腰摸了一把腿根处,而后将粘了血的食指按在纸上。
“是不想写,还是知道写了才有法律效力?”
即便是真将男孩玩死,江先生也完全赔得起,这“承诺书”是否作数他根本不在意。
这句话中的笑意已不再掩藏,可男孩似是没察觉出客人在逗自己,立刻又提笔要去写名字,似乎急于证明自己。
不过他刚落下一笔,突然间浑身紧绷,以别扭的姿势歪靠在床头柜浑身僵硬,手里还攥着纸笔,却再写不动了。
江先生纡尊降贵地蹲下去摸他肚子,知道这宫缩倒不是装的。他发了善心,不再捉弄男孩,轻声说:“两粒药不是闹着玩的,安全词是‘2117’,如果觉得承受不住疼痛就说这个词,我就会停下来叫医生进来帮你接生,记住了吗?”
男孩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冷汗,咬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产舍自制的催产胶囊果真如传闻中般药效霸道,两粒下肚后,宫缩的频率和强度与先前几乎是云泥之别。男孩虽盼在娩下死胎的过程中讨江先生欢心,可惜已经难以控制自己。
他跪伏在床头木柜边刚挨过新一轮产痛,就已经疼得双眼泛浑,脊骨都被抽走了似的,软绵绵地靠坐在地毯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若非两人才刚设定过安全词,江先生大概要问他是否需要叫医生进来帮忙。
“之前没用过这药?”
男孩从昏沉中抬起头,见江先生为了和自己说话竟然单膝跪地,心下大惊,瞬间清醒。
“在产校吃过……但没有……一次吃两粒……”他回答,声音较之前虚弱了太多。
面具下传出一声轻笑。
“你胆子挺大,也不怕受不住,在客人面前搞砸了?”
“我生得慢……怕先生等不及,”男孩轻轻弯了弯苍白的唇,“先生不用担心,疼不死人的,就是……疼得狠了……可能不好看……嘶……”
宫缩尚不规律,短时间内再次袭来的剧痛让讲话都变得艰难。
男孩急促地喘息一声,紧咬下唇,含糊地请示:“先生……我……我能晃晃肚子吗?我、唔……”
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却又咬着牙不肯再叫,只有控制不住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急促。
江先生瞧着有趣,他拿起男孩刚取来的黑色口球,好整以暇地解开口球的绑带:“可以,但要先等一等,抬头。”
男孩抱着孕肚,疼得浑身发抖,仍听话地抬起布满热汗的脸,又立刻接到了江先生的下一步指令。
“张口。”
淡红色的舌尖慢吞吞地伸出来,迎接送进来的黑色胶球。
拿到手里时并未察觉,此时含在口中男孩才发现这球对于自己的口腔来说太大了,他才刚戴上,便觉得牙关酸痛。
江先生拉着口球两端的皮质绑带穿过男孩的头发在他颅后系好,而后曲起食指,抬起男孩的下巴。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心中都不禁一颤。
呼吸被宫缩扰得凌乱不堪,热气从合不住的嘴巴里呼出来,顺着口球中的三个小孔喷在江先生的领口。
这阵暖风吹得江先生喉咙发痒,他下意识做吞咽动作,又欲盖弥彰地沉声道:“别把它咬坏了。”
男孩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说话,于是又点了点头。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专注地放在江先生身上,望过去的模样顺从又乖巧,眼尾渐渐堆积起消不散的红,要落泪的双眼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会扮可怜、装无辜的孕倌算不上稀罕物,让江先生琢磨不透的是男孩眼神中那股难以解释的心悦诚服。
活像是甘愿任他摆布的家养宠物。
比如说……一条小狗。
脑中蓦然出现这个词后,江先生的目光在男孩身上又多停留了片刻。
男孩能看到的分明只是一张面具,眼中怎会生出这般甚至能称之为忠诚的深情?即使是做戏高手,这戏也逼真得让江先生忍不住想去靠近他、了解他,亲手戳破他的伪装,解开他埋在自己心底的谜。
江先生刚才只让男孩取来了口球,原本是想看男孩挺着要落胎的肚子,吃力地去拿余下用具的模样,只不过他这点坏心思早已被男孩两粒催产胶囊中流露出的示好打消,眼下江先生更是察觉到男孩对自己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便更没了难为他的念头。
这感觉挺新鲜——他已经记不起上次对另一个人生出这般大的兴致是在何时。
江先生起身走到墙边木柜前,挑出了需要的用具,逐一挂在手腕,而后他转过身,先将一条细长的铁链抛在男孩身前的地毯上。
“戴上。”
宫缩刚过去,男孩沉重的呼吸都尚未平复,接到新的指令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