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发动车子朝回家的方向驶去。
温凉年频频回头朝秋季晚会的方向望去,依旧心有余悸。
直到车子终于驶离了市区,她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一直在无声观察她的谢惊唐挑了挑眉,见她似乎状态好了些,开口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温凉年用力搅紧手指,回想起那位中东男x看她的诡异眼神,又禁不住微微发起抖来,最后挤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我不知道……刚才我在晚会上遇到奇怪的人,他可能想杀我,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别害怕,你现在是安全的了。”谢惊唐安抚着身旁的小姑娘,同时不慌不忙地伸手调整电台频道,直接转到了新闻电台。
此时俄罗斯新闻电台的主播正以流畅严肃的语气播报最新新闻,“……下面为您cha播一条重要新闻,今晚八点二十七分在莫斯科市中心举办的华人文化秋季晚会上突然发生了恐怖分子袭击事件,进行一场大规模屠杀,并挟持将近二十多名nvx人质,现场遇害人数恐超过两百多人……”
“nn,新闻里提到了什么?”温凉年问道。
她现今俄语虽有一定的基础,但新闻主播说话的语速过快,又用了不少专业艰深的词汇,她实在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询问已在俄罗斯生活多年且jg通俄语的谢nv士。
谢惊唐的眼神逐渐y郁下来,但她很快地收回异样的情绪,轻柔拍了拍温凉年冰凉的手,“你提前离开那儿是对的,现在没事了。”
温凉年心底猛地一沉,意识到现在主播播报的最新新闻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好不容易回到谢家,温凉年甫一下车,就被守在门口的丹汀给抱住了。
丹汀挺着大肚子,心急地拉着温凉年的手反复检查是否有受到任何伤害,直到确定她毫发无损后,惊魂未定的喃喃道,“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温凉年反握住她冷冰冰的双手,轻声道,“没事的,我及时离开了秋季晚会,没有受伤。”
谢惊唐拎着钥匙关上车门,见两人还站在外头说话,便劝道,“外面风大,先进去说吧,别着凉了。”
温凉年应了一声好,小心搀扶着行动不便的丹汀进屋。
丹汀噘嘴,嘟囔着自己没那么娇贵,但还是乖乖由着温凉年扶住自己在沙发上缓慢落坐。
小姑娘很贴心,顺手给她拿了几个靠枕垫在腰后,让她能坐得舒服些。
丹汀光是从新闻看到秋季晚会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的消息,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幸好温凉年没出事,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表哥交代。
谢惊唐摁开电视,新闻记者正持续更新最新消息,提到俄军已派出军队镇压在场的恐怖分子,但有数名蒙面中东男x及其余二十多名nvx人质早已不知所踪。
同时,新闻台放大了几个从摄像头捕捉到的片段,其中就包含温凉年逛摊贩时撞到的那位领头的蒙面中东男x,他正抬脚用沾着g凅泥巴的短靴重重践踏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nv人,并朝四处张望了几眼,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我猜谢征最近失联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谢惊唐说着,抬手指向电视屏幕上那个蒙面男人,“这个人的眼神不像普通的亡命徒,应该过去是有军事背景的,拿枪的动作、站姿及习惯都像个军人,老练得很。你们看到他在晚会开始之前一直在附近徘徊踩点了吗?他这是在评估人力及撤离出口,大概率拥有不错的反侦查能力。”
温凉年嘴唇翕动,低声说道,“我在逛摊位时被他撞了一下,他当时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心里发怵,所以我才会想要提前离开。”
“还好你离开了。”丹汀握紧她的手,关心道,“时间也不早了,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
谢惊唐也出声安慰,“早些休息,我待会儿给你热一杯牛n,会让你睡得更好。”
温凉年心里一暖,对两人道过谢,趿着拖鞋跑上楼。
谢nv士回过头,沉默着和丹汀对视一眼,半晌才开口,“这两个月来小杨也没有联系过你?”
丹汀发着愁摇头,“完全没有,他只和我说了句有紧急任务就消失了。”
她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也不知道杨启慎是否来得及参与孩子的出生。
想到自己之后可能要独自一人承受分娩的疼痛,她就心里不踏实,尽管身边有谢nn和温凉年照看,可终究没有孩子的父亲在旁陪同。
当年她和杨启慎的相识是源于谢征的牵线,她对这个风趣忠厚的男人一见钟情,即便知道特种兵这个职业特殊,无法时常陪伴自己,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个男人。
先前丹汀和温凉年聊起这类话题,刻意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告诉她和军人谈恋ai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不外乎就是要独自克服所有困难,自己排解孤独和情绪。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听完,才轻笑道,“我知道的,这些我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