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林观庭惊恐的脸上。
早上林观庭是被戳醒的。
“松成这样，和不穿有区别吗？”
本来就不太聪明的他费劲全力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在走入社会的时候仍然因为自身太过于讨好的性格而处处受挫。
很明显他的抵抗是微弱的，在背后的人得寸进尺地继续挺进去的时候，他的拒绝已经变成喘息了。
课间一群男生在玩弹珠，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太久远了，他看得不是很明晰，只记得自己是站在沙地上看他们玩。
他得到的幸福太少，阈值很低，只要一点点美好的事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这内裤脆弱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该不会年纪比他大吧！！！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他也很想加入他们，可是他没有弹珠。
他在沙地上看他们玩的时候，有个高壮的男生冲过来，一把把他撞在地上，还扬了一脚沙子。
他做了一个梦。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一定很贵吧。
过了会，林观庭弱弱问道:“真的会走光吗？”
“不……”
这对陆致来说等于变相夸他吧，陆致挺受用，他
他说:“你是垃圾。”
下一秒那个看起来好像早就睡过去的人一个猛虎扑食把他压住，骑在林观庭身上，结实的双臂撑在他的耳侧。
“谁让你穿这条脏内裤的！”陆致把手探下去，一把揪住内裤的边，“脱掉！”
那边没再说话。
“脱掉！”
林观庭不敢生气，怯弱地看他们，然后听见那个男生说：“林观庭，你知不知道人和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啊？”
“我的内裤……我明天穿什么？”
林观庭忽然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整个人心情也愉悦起来，腿根和穴口的酸痛也无关紧要了。
很适合裸睡盖着，柔软又温暖地贴合着肌肤，就像躺在羽绒里一样舒适。
今天他陪着自己逛超市买菜的时候，陆致好看的简直就像一个明星，虽然看起来总是不太耐烦的样子，但是他就这样站在林观庭身边，偶尔帮他推一下购物车。
陆致很理直气壮。
两人都愣住了。
时不时还能听见林观庭的惊呼，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拒绝，最后以“刺啦”一声结束。
陆致也没想到，他欲言又止：“……你这。”
他醒了，他晨勃，旁边睡着一个全裸的男人，恰好又很好操。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很久都没有散去，和陆致用的是一样的，都是那种闻起来很贵的味道。
一个硬物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挺了进去。
“那怎么行啊？”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两个人没再说话后林观庭纠结了一会明天怎么办，想着想着居然睡了过去。
那句话林观庭过了很多年很多年都记得。
沉默良久，才听见他的哀嚎:
“唔……”林观庭彻底醒了，他徒劳地挣扎起来，“不……”
始作俑者挺无所谓，且面无愧色:“不穿呗。”
林观庭那边窸窸窣窣，好像在被子里确认自己这一员老将确实是折损了。
“不……不行……”
大腿一直有个东西戳来戳去，林观庭皱了皱眉翻身，想继续睡，结果被拦腰抱住。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林观庭都在拼命的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垃圾，自己有人喜欢。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懵，自家的天花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华丽了。
他并不期待得到陆致的回应。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站在闪闪发光的陆致旁边，而他自己，也借到了一点光。
陆致：“你别问了，再问我又想操你了。”
没人和他玩，那些男生说他不像个男的，也不像个女的，于是叫他人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陆致在一起的时候，陆致对他有欲望的时候，他会暗暗地生出一种喜悦。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仰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林观庭感叹起来：“你体力也太好了吧……”
其实是有一颗的，是他放学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黄色的，里面是像蝴蝶一样的花纹，外面的玻璃已经被磨损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当做珍宝一样。
“有人是金子，有人是银子，也有人是铁是铜……”
林观庭穷酸地想着。
“没人喜欢垃圾。”
他诚惶诚恐，他心生喜悦。
梦见他初中的时候。
林观庭轻声说:“晚安喔，陆总。”
是陆致得管它叫哥的地步。
＊＊＊
被子里头两个人拱来拱去，似乎在抢着什么。
林观庭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