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切开术吧。”
这个时候lockhart已经回国,华人医院新任院长兼主治医是韩雅格,新来的传教医生,他十分犹豫,如同剖宫产一样,气管切开术也并不是从前完全不存在,但是并不成熟,危险性非常大,往往给人看做是“割喉”,另外也有人为了逃避绞刑的死亡结局,找医生切开气管,以建立讨论
贵香插管一周之后脱管呼吸,情况逐渐稳定,不过还是不能够很快出院,就先在医院里住着,练彩师劝她的母亲先回去,不必整天在这里守着,医院里有护士照看,一直守在这里,很消耗人的,有空过来看看便可以了,贵香的母亲也实在熬不住,便道了谢,先回家里去休息一下。
又过了三四周的时间,这时候已经是西历十二月的下旬,练彩师这一天休假,当天她哪里也不想去,决定在家中静静地待一天,当天她除了挖河蚌、写英文稿,就是读书,读的是bertha的母亲从英国寄过来的《avdicationoftherightfwoan:withstricturenpolitidoralsubjects》,《女权辩护:关于政治和道德问题的批评》。
两个月前bertha收到这本书,她很快读完了,然后借给练彩师,并且大力推荐:“非常好的一本书,一定要用心读一读,写得太好了。”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bertha一脸兴奋。
练彩师笑着接过了书,提前告知:“只怕我要读好久,时间总是不够。”
要做的事真的太多了,护士的人手少,工作时间长,自己穿越之前,社会上正在大声抱怨996,然而看看自己现在,比996还要厉害,太长的工作时间严重挤压了自己的个人空间,而就在这么一点点闲暇之中,自己还要写作,虽然写的其实倒是不多吧,《北华捷报》是周报,自己一个月顶多写四篇短文,比不了后世那些太太们,居然能够日万更新,虽然知道她们都是用电脑码字,然而这速度也实在太惊人了,让人不由得佩服,练彩师每个月不过是写两三篇文章,六七千字而已,已经觉得很吃力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书时间就很少,速度也慢。
bertha笑着说:“没关系,你慢慢地读,我反正已经看过了。”
练彩师说道:“我尽快看完还给你。”
看bertha那样激动地推荐,一定是她非常喜爱的书,所以自己最好不要借阅太久。
练彩师确实也是这样做的,并没有拖延,有空的时候就会读一读,看前言是一七九二年的书,距离现在也已经有将近七十年了,对于英国人,这是一本老书,不过在中国,如果哪一个女人敢于写出这样的一本书,那一定是相当有勇气的,练彩师不由得便想到了陈端生,就是《再生缘》的作者。
在火光下读这样一本书,感觉是很奇异的,身为一个穿越人,在清王朝末年的中国,读着一本外国的女权书籍,还是英文版,练彩师觉得这样的场景拍成电影,好像蒙太奇,有时候中间抬起头来,看一看前方的篝火,不由自主便感觉恍惚,好像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只是影片中的一个角色,而自己却又正在看着那个片场中的自己,这种情境便特别的迷离。
读这样一本书,练彩师颇费了些力气,那里面的女权观点倒是并不难理解,问题在于,这是一本哲学类的书籍,不是也不是散文,而是政治哲学论文,一些词汇便没有那样日常亲切,需要花一些时间才能够搞清楚,偏偏又没有注释,如果是汉译本,一些陌生概念或者背景会有解释的,英文本就没有,大概是因为,这对于英国读者来讲不需要特别注释,而练彩师无论如何毕竟是个英国人,有时候就一头雾水。
所以看了一阵之后,她觉得全靠自学是不行了,有时候去bertha家中做客,就问一问bertha:“这一段说的‘理查逊’、‘克拉丽莎’都是怎么回事?”
bertha就会给她讲:“理查逊是一个家,大概也是一百年前了,他有一部《克拉丽莎》,非常的有名,我也曾经读过,写得倒是很好看,对我影响很大,等我回头请母亲把这本书也寄过来。克拉丽莎出身上流社会,她的品行是很好的,但是对于双亲给她决定的婚姻对象,不能满意,这个时候她遇到了洛弗拉斯,洛弗拉斯虽然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有出众的风度,然而道德败坏,是一个很恶劣的人,他诱骗了克拉丽莎,然而他对待克拉丽莎并不是真诚的爱情,克拉丽莎非常痛苦,最后死去了。理查逊的许多都是要表达这样的观点:凡是败坏了道德的人,尽管她自己并无罪过,而只是其她人的罪恶的牺牲品,结果她自己还是一样要灭亡。”
练彩师便笑:“好严厉啊。”
有时候richard碰巧遇到,也会给她解说,身为传教士,richard的哲学水平是比较高的,堪称一个学者,对于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这本书,他虽然并不很热衷,但也不表示明确的反对,就是比较平淡的态度,保持适度距离,不过遇到疑难点,他会作解释。
比较暧昧的是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