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周远听得一头雾水，秦牧尘只是冲他道，“你先出去等我吧。”
秦牧尘一边翻着手机短信一边道，“有两个戏同时递来了本子，在和经纪人讨论接哪个。”
秦牧尘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来吧。”
“可要没选上，不就白等了。”
这时，秦牧尘的手机响了。而且一连好几条，响得劈里啪啦。
“那个剧本更好？”
秦牧尘撇撇嘴，“她哪个都不希望我接。”
秦牧尘依旧是那副啥也不在乎的样子，盒饭吃得自得其乐，周远却气鼓鼓的。
该怎么提这个无礼要求时，一直在旁观的秦牧尘走了过来，“这次换我来吧。”
在外面听了全场的周远很生气。
舞台中央的何晋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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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了。”
被众人簇拥的洛南高傲地仰着头，压根没看两人。
30是想死的味道……
“那你想接哪个？”
“？”
“多谢理解！多谢多谢！”
“那你经纪人呢？她希望你接哪个？”
“她还幻想我能被那个s＋大制作看上。”
“那就努努力，争取选上嘛。”
直到人群消失在走廊尽头，秦牧尘才又小声说，“你录歌加油，等你红了，被簇拥着的就是你了。”
两人正说着，身后门被推开，接着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
他总是一副活得很洒脱的样子，周远忍不住问，“你就不生气吗？”
他说得严肃又认真，秦牧尘也拿起水杯和他碰了下，但喝完后他还是笑着摆了摆手，“你加油就好了。我这人黑料太多，火了也是麻烦，多挣的钱还不够打点公关删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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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耀就耀呗……他一个大学霸，赢了我这个九漏鱼，也不怎么露脸嘛……”
他干巴巴地说，“你不是……”
周远说不出那个词。虽然他在这行见过太多不爱念书只想靠脸走捷径的人，心里也没少鄙视他们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但面对同样只读完高中就入行跑龙套的秦牧尘，他却说不出这话。
“哇，都可以挑本子了。厉害啊！”
一看到来人，周远脸色有点变。看他直愣愣盯着洛南的样子，秦牧尘赶紧岔开话题，“哎！你要不要来点辣椒！还挺好吃的！”
裁判的语气激情慷慨，秦牧尘也立刻鼓掌祝贺道，“你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
“他想显摆，那去背诗大赛！去考研考公啊！跑这里耀武扬威算怎么回事……”
洛南的表情很淡然，“不过是中学课本里的知识罢了。”
录制现场，主持人夸张地鼓着掌，眉飞色舞地鼓励着，“还有最后一口！何晋加油啊！”
“刚开始可能觉得新鲜。吊久了浑身疼……”
秦牧尘笑了，“你说得倒轻巧。”
“好啦！综艺本来就是演的嘛！有台本很正常。这都常规操作，等你录多了就知道了。”
“厉害！再次回答正确！好的，我们的冠军已经产生，让我们恭喜洛南获得这一轮胜利！”
一群人轰隆隆地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人边走边恭敬地引路，“洛南老师，您这边请。包厢在里面，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生啥气？你就当自己是来挣这份钱的不就行了。”
周远忍不住问，“有工作要忙？”
秦牧尘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那也得是学霸才能记这么久啊！”
“吊威亚岂不是很爽？可以在天上飞……”
“他本来就是这个节目要捧的人嘛。不然你以为咱们怎么能蹭上这么好的节目，那都是有交换条件的。只是节目组估计没想到你这么有文化，不仅没能衬托他，还差点毁了他的才子人设，所以才强行打断了比赛。”
午饭休息时，秦牧尘边吃边说，一脸平静。周远却愤怒地咬着筷子头，“可他也……太卑鄙了……”
“哇！哇！加油加油！！就剩一点了！”
“哪有，小糊剧而已，都不是什么大制作。”
“那个更轻松。”秦牧尘挑眉一笑，“古装的还得吊威亚，钱又不多给。犯不着。”
他随手拿起一罐调料递过去。周远这才回过神，他赶紧低下头，“哦不用了……回去后还要录歌……不吃刺激的……”
秦牧尘一边低头夹菜一边说，“有人当红花，自然有人要当绿叶。可当绿叶也有当绿叶的报酬嘛……”
周远点点头，“也是……万一你那边选上了，这边档期却冲突了，多可惜啊……”
“我想接现代那个。”
周远使劲吸了口气，这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火。然后他拿起水杯伸上前，“那就祝我们，都早点成为红花。”
“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