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默默地,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像后退了退,拉开展圣元的胳膊企图逃跑,被醒来的展圣元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抓着肩膀,压在床上亲下去,双手在他身上又摸又捏。
“今天也不行啊。”放下校服袖子里藏着的小镜子,青春痘从额头转移到鼻头的少女转头盯向余安,哀怨道。“余阿姨怎么也学坏了,她之前不说不会逼你上补课班吗?”
余安想了想,好像是在计算要花费的时间,之后继续哭唧唧。“不行,你没那么快,还是会迟到。”
闭上眼就睡熟了的余安只皱了皱眉。展圣元露出一个笑,拉过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关掉了灯。
余安看着床下哼着小曲儿翻衣服的展圣元,个子高挑修长,身形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后背和手臂大腿的肌肉修长但蓬勃有力,好好看,又好有力气。余安看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白软软的肚皮,上手摸了摸,挺有弹性的,可一点肌肉都没有。要不他也打打篮球吧。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他脸上,仿佛给他度了一层薄薄的金。余安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感觉到肚子上又顶了又热又硬的东西……
展圣元答了声。“好。”心里却想他才不要这么快就结束。想念了两周的味道,终于又吃到口,怎么舍得那么快就结束。
展圣元给了他一个眼神:别问,问就是你也没问。
“不要了,上学来不急了。”余安哭唧唧。
“不是她逼我的,我自己想去的,最近我数学成绩下降了。”余安不敢看杨雅童,只直直地盯着前方。怎么办,他都敢跟雅童说谎了,被她发现她一定气死了。
国际部的校服都是订制的,不像他自己的那么宽松,穿起来松紧倒是差不多,但实在是有些长了,袖子甩起来跟要唱戏似的。
展圣元看了一眼儿。味儿不对,可惜,下次让小胖子穿他睡衣试试。
展圣元没有收手。“谁会盯着校徽看。”
余安:有烘干功能怎么不早说。
“你再下降能降到哪儿去,怎么还不能考个浙大。”她又举起小镜子,注意力都在鼻头的小红点上。“烦死了,长哪儿不好长在鼻子上,看着跟头犀牛似的。”她恶狠狠地盯着镜子,怎么瞪青春痘也没消失一点,最后烦躁地把镜子一揣。眼不见心不烦吧。转头捏余安的脸,“你怎么就一个豆都不长,生物老师不说男孩儿比女孩儿青春痘严重吗?我们班后排那几个,脸都快跟岩浆呲过一样了,你平时抹什么,怎么一点豆不
嗯嗯啊啊地小声音,间歇之间又催促道。“快,快11点了。我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你快点做好不好?”
头天余安的裤子被鸡翅弄脏了,洗好之后还没有干。展圣元把自己的校服递给余安。“我们平时不用穿校服。”
如果可以,他真是想让余安看见天亮的,可惜第二次刚开始,余安就开始哭了。小宝贝哭的样子也很好看,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鼻头也红红的,啜泣的声音酥的他心尖发颤。
展圣元用鼻尖蹭他的小肉脸。“我家离学校近,开车过去来得及。”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备唤醒余安,睁开眼睛他先迷糊了一会儿,然后才发觉他又被展圣元搂在怀里,只是上一次好歹还穿着睡衣,这次两个人都光溜溜的,肉贴肉的搂在一起。
余安不接,展圣元做势把衣服抽走。“那你穿湿衣服去学校吧。”
展圣元还没醒,他睡的很熟,他呼吸缓慢均匀,面容恬静。醒时看起来有些凶的五官,此时只剩俊俏。他的鼻梁很挺,下颚线流畅明显,男人味十足,但因为年轻,又保留了几分青涩。
‘没那么快’大大取悦了展圣元,他笑着放开余安,下床去拿衣服。余安盘腿坐在床上,哀怨地揉了揉自己的腰。他体力这么差的吗?明明都是同龄人呀。
然后才把余安还有些潮的校服塞进洗衣服,点开烘干功能。“先吃饭吧,吃完就能穿了。”
他哄了又哄想做第三次,可余安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扔个安全套的功夫,细微的小呼噜就响起来了。睡着的余安像个孩童一样,睫毛长长的,脸颊肉肉的,一身皮肉雪白粉嫩,展圣元看了一会儿,又戳了戳他的肉脸,手感太好了,好想亲醒他。
余安点点头。“好。”
余安没有接。“校徽不一样的。”
展圣元表情一凶,拿着外套往他身上套。“穿上!天这么冷你要冻死。”
余安还是不接,高考部跟国际部的校服看起来差不多,但布料不同剪裁也不同,而且高考部的校徽上就是hpgz四个转圈的字母,国际部则是狮子鹰熊龙的图腾,逼格完全不一样。任谁都一眼瞧得出来。而且就算是没人注意他,展圣元比他高太多了。他平时的确是很喜欢穿大一号的衣服,虽然杨雅童总说他没品味,本来就肉肉的还穿大一号的衣服太显胖了。但大一号的衣服舒服不惹眼,特别有安全感。但是这不代表他喜欢穿快长到他大腿中间的外套,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肯定会有很多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