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嬉皮笑脸跟沈哲彦打了个招呼便识趣走开。
只是他当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往回看时,却看到沈哲彦手臂箍住沈乐安腰身,沈乐安纤细的身影从背后看几乎与沈哲彦融为一体。过分亲昵的姿势令崔平悚然一惊,又立刻摇摇头装作视而不见。
沈哲彦眸中似有风暴将起,声音却温和,搂住沈乐安带进怀里,含笑问:“聊得很开心?”
沈乐安没有抬头,故而并没有注意到沈哲彦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压抑、满含占有欲的深沉目光,只是抿着嘴闷闷不乐道:“不开心。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那些。”
他微微侧过头靠在沈哲彦肩膀上,心中升起隐秘的快意。哥哥还是在乎他的。只有他能光明正大和哥哥亲昵依偎,只有他能光明正大亲吻哥哥,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人,不可以再有任何人。
沈哲彦却以为弟弟只是在和自己撒娇。沈乐安跟他向来亲密,向来不爱与外面的人社交,出席社交场合也总是黏在他身边。沈哲彦享受这样近似掌控的亲密。沈乐安是他的弟弟,在继承上和他有一争之力。他又怎么会看着沈乐安成长为足以跟他竞争的人?
他对沈乐安好,把沈乐安宠上天精心教导,要沈乐安依赖他、崇敬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他乐得做所有人眼中的好哥哥。只要沈乐安不与他相争,他就是一辈子的好哥哥。
“哥……”沈乐安故意拖长声音撒娇,“哥……你说过要给我惊喜的。你是不是忘了。”
沈哲彦被他又甜又软的声音逗得失笑,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安仔的事,哥哥什么时候忘过?乖,现在人太多了,晚上送给你。”
余下的流程沈乐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他满脑子都是沈哲彦那句“晚上送给你”,心里小鹿乱撞怀着十二万分期待和惴惴不安,连怎么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沈哲彦推开卧室门时就看到沈乐安呆呆坐在床上,看到他进门时双眸陡然放光如同星辰闪烁,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喜悦笑意。
“哥,你来啦。”沈乐安跳下床跑过来挽住他手臂,软绵绵撒娇道,“礼物呢?”
“真是个急性子。”沈哲彦含笑逗他,让他放开自己,沈乐安这才注意到哥哥背上硕大的琴盒。
他讶异盯着沈哲彦卸下琴盒,从里面取出一把吉他,略带生疏地拨了几下弦,才抬头看向他。
“乐安,这就是哥哥给你的惊喜。”
琴声淙淙如流水倾泻而出,沈哲彦低沉柔和的歌声如层层丝缎将沈乐安重重包裹,拖着他向地狱坠落。
沈乐安呆呆盯着沈哲彦手指翻飞如蝶,拍在吉他琴身上时声音清脆,仿佛那巴掌不是落在吉他上,而是落在他沈乐安身上、腰上、臀上。恍惚间他觉得那只手不是拨动吉他琴弦,而是像梦遗那夜般覆上他的性器,给他带来无法忘记的灭顶的美妙回忆。
沈乐安可耻地发现自己硬了。
他对着精心培养他的哥哥硬了。他想要那双手落在自己身上,疼痛也好伤痕也好淤青也好,他想要那双手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如同兽类的标记,那会让他感到被拥有的快乐。
“很久没弹了。专门练的,你可别笑话哥。”
一曲完结,沈哲彦略带赧色抬头望向沈乐安,迎接他的是沈乐安的拥抱。
少年迫不及待朝沈哲彦扑过来,几乎把坐在沙发上的沈哲彦撞了个趔趄,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团进沈哲彦怀里,声音哽咽语无伦次:“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惊喜。我好爱你啊哥。”
他热烈亲吻沈哲彦脸颊。沈哲彦顺手把人搂紧,任由他小狗似的在自己脸颊撒野,半晌才含笑道:“这就满意了?哥哥还有礼物呢。”
镶嵌高级珠宝的黑色丝带chocker被沈哲彦温柔地戴在沈乐安颈上。修长手指抚过沈乐安细伶伶锁骨,眸中满是赞赏:“看到它第一眼我就想,戴在我弟弟身上一定很好看。”
镜子里映出沈乐安现在的样子,黑色丝带chocker映衬得皮肤更加雪白,闪耀的珠宝如同星辰落在白嫩身躯上,平添了几分诱人。
都说chocker像狗链,沈乐安怔怔盯着镜子,觉得这比喻落在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心甘情愿被沈哲彦驯养,向沈哲彦臣服,一颗心完完整整遗落在沈哲彦身上。可如果这样能得到沈哲彦毫无保留的完整偏爱,做一条被驯服的狗有什么不好?
那天晚上沈乐安做了很长的梦。梦里他被沈哲彦掐住腰按在床上,男人灼热气息喷薄在他脖颈间令他面红耳赤,修长手指熟稔地在他身上游走点起层层火焰。沈乐安难耐呻吟出声,伸出纤细手臂努力攀沈哲彦肩膀试图亲吻,却总被沈哲彦躲过。
就在他焦急得几乎要哀求出声的时候,他醒了,身下一片粘腻。
沈乐安自暴自弃瘫在床上,拿起手机给崔平发了条微信: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对我也有感情,怎么才能跟他在一起?”
崔平回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