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田夫妻向谢慕林见了礼,又拜过年,欢欢喜喜地谢过了谢慕林这一年里对两个女儿的关照,尤其是次女香桃,如今真真是见过大世面了!竟然连皇宫都去过好几回,还在宫里过了夜!老蔡家祖坟冒烟了!这真真是从前想都没想过的荣耀!
请求
物一块儿送给我呢?要是她没在这里遇见我,岂不是还要另跑一趟燕王府?不觉得太麻烦了吗?也许这样做会比较谨慎,但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需要做到这一步……”
谢慕林不由得挑了挑眉。
寿昌伯府是老牌勋贵,虽说如今已经衰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会有这种机关匣子也是正常的。可蓝绫会特地用这种匣子装上礼物给她送来,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平常物件。
无论如何,父亲燕王已经做出了决定,朱瑞也只能遵照他的意愿行事了。他陪着妻子谢慕林回到燕王府,送她进了王府大门,便从老总管手里接过准备好的提箱,然后改骑自己的爱马,往皇宫方向急驰而去。
谢慕林送走了朱瑞,回头就从老总管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负责看守谢家珍珠桥大宅的蔡老田夫妻——香桃的父母亲——带着一份礼物一大早便到燕王府来了。他们要求见二姑奶奶谢慕林,说是替别人跑腿来的。
蓝绫托蔡老田送来的这个匣子,会不会就有这样的作用呢?
谢慕林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这是王爷对皇上的忠心与关怀。他不是把皇上视作君主,而是看成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因此才会放不下皇上的。我相信王爷心里有数,外界的流言,他要是在意的话,这些年 不知发过多少次火了。可他既然从前不在意,那么以后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皇位上的人相信他,旁人怎么说又有什么关系呢?而王爷现在做的事都是一片真心,无论皇位上坐的是谁,都不会怀疑他的忠诚的。”
谢慕林不得而知。反正她手里有钥匙,就照着蓝绫所派那丫头说的,老老实实用钥匙打开匣子就好。
朱瑞点头,又有些不舍地揽住了妻子:“宫里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若不是皇上的身体状况不佳,父王看起来又实在放不下他,我真想劝父王回家算了。父王固然是一心为了兄长与侄儿们好,可掺和皇家储位易立……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我很担心父王将来会受人非议……”
谢慕林想起了蓝绫侍女所说的那份“礼物”,心里便有了数。她辞别了老总管,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边吩咐香桃去把父母接进来说话,一边让春绘秋纹侍候自己换下身上的素服,改穿上家常衣裳,然后便接见了蔡老田夫妻。
他顿了一顿:“她说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十分要紧,但只能用钥匙开锁,若是强行打开,里头的东西就保不住了……”
蔡老田感叹的话并没有说太久,就立刻转入了正题,让老婆把那个一尺见方的大匣子放到了房间中央的圆桌上:“这个是……蓝家那位大小姐,说是要做三皇子妃的那位姑娘送过来的。去年她来过咱们家的桂园,昨儿不知为何,忽然又来找我们,说是正月里可能要租桂园一日办宴席什么的。可她来得太迟了,正月里桂园几乎天天都有主顾,蓝小姐又不肯说是打算在哪一日办席……不过她好象也不大在乎,可能就是拿这事儿做个上门的借口,真正想要做的,是把这匣子送到二姑奶奶手里……”
谢慕林让香桃领着蔡老田夫妻下去吃茶说话了,又让春绘与秋纹两人守在外间,自己独自在暖阁里拿出了装有钥匙的匣子,手执钥匙,插进了那一尺见方的木匣子的钥匙孔,轻轻一扭,就听到了清晰的开锁声,还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机关齿轮运作的声音。
果然是个特制的机关匣子呀……
蓝绫只是寿昌伯府的大小姐,她作为三皇子未婚妻的身份可能比较特别,可三皇子并不重视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厌恶了。寿昌伯府上下也无人入朝参政,基本上就是个落魄又赋闲的勋贵府第。她能有什么紧急的东西,需要送到谢慕林手里呢?
开锁十分顺利。谢慕林将比寻常盒盖厚上五分的盖子掀开,发现匣子里装的是几本薄薄的小册子与一封信。那几本小册子看起来是什么账册之类的东西,其中一本还夹杂着一张两尺见方在油布上绘制的地图,看起来象是京城周边的地形。谢慕林扫了地图与账册几眼,便把信给打开了。
到底会是什么?
谢慕林也没多想,反正听蓝家丫头的话音,她回到燕王府后,很快就能看见那件东西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她把钥匙收好,对朱瑞笑道:“你还要赶着进宫是不是?咱们先回王府,要捎给王爷的东西,老总管必定已经备好了,你带上就能走,家里的事有我呢。”
谢慕林听说过一种特制的机关匣子,里面的夹层装有腐蚀性的液体,要是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打开,机关匣子的防盗功能发生作用,就会让腐蚀性的液体流出夹层,把匣子里装的东西毁掉。
信是蓝绫亲笔所写,没有多少废话,直接告诉谢慕林,
朱瑞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始终有些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