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只觉得柔若无骨,他禁不住心神摇荡起来。他昨晚一夜没睡,想着与她的洞房花烛夜,想了千儿八百遍,他真是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了。
她与他在花烛下相对,她看着他直是笑。
他炙热的双眸胶凝住她,声音有点儿喑哑,“你笑什么。”
她不答,只还是望着他在笑,笑得眼睛儿弯弯的,露出一口雪亮的贝齿。
聿琛伸手捏了下她的嘴角,打趣道:“你怕不是笑成个傻子了。”
“皇上,我真是太开心了,我要让月老爷爷听见我在笑,我好想谢谢他老人家的厚爱,把姻缘的红线牵到你我手里来。我今后可能常常都会这样笑,你要学会习惯的。”
聿琛听得想笑,他的小姑娘又开始犯痴了。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又这般甜美可餐,心中早已躁动起来,到这会真有点把持不住了,不想让她讲太多的话,只想快点和她把正经事给办了。
他低下头去,温热的唇凑在她耳边低哑地道,“月老说他都听见了,这会该行周公之礼了……”
他的语调带着一点魅惑,撩得她耳朵一阵发热,有种被猫爪子轻轻挠着的酥酥痒痒的感觉一直往人筋骨里钻着,她顺势靠在他怀里,像猫咪一样拿脸蛋儿在他怀里蹭着,笑嘻嘻地道:“皇上,我真的是好喜欢你,像喜欢奶酥小马驹那样的喜欢。”
继花栗鼠、猴子之后,他又被她比作了马驹,花样真多。聿琛挑了挑眉,“奶酥小马驹?”
烟景目光亮闪闪的,“嗯,奶酥小马驹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欢快地奔驰,头上有一顶大大的太阳,照在它身上像会发光一样,草地那么广阔,它可以去任何地方,它跑累了,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休息,然后就变成了一颗奶酥糖,被我含在嘴里一口吃掉了,又酥又甜,好吃得像要把我的心都融化掉了一样,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好吃的东西了。我就是这样地喜欢你。”
这个小妖精!简直是要撩得他着火,聿琛听得气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喜床上的大红纳纱百子图的帐幔落了下来,很快,她的身子便陷进了软绵绵的褥子里,像在霞光万丈的云彩里漂浮。
烟景喉间逸出细碎的呢喃,“聿……聿琛……”
聿琛听见她这般叫着他的名字,心里头一下子像有热浪激涌起来,腾的冲上脑中,有一种巨大喜悦的晕沉之感,禁不住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烟景轻轻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鬓乱钗横,面上像醉酒似的红扑扑的,她身上只还穿了一件内衫,露出脖颈和肩膀一大片白得像珍珠似的亮着光泽的肌肤,肩窝里沁了一层薄薄的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