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场不同意,他和沉心的婚姻本就是有期限的政治联姻,而最重要的是,沉心是无比快乐的,她签署时是笑着的。岁灿海的公司是在婚后创办,属于婚内夫妻共同所有,按他的意思,他准备分给沉心一半身家,可沉心却不要,她一开始的方案是她什么都不拿,净身出户,灿海哪肯,最后两人来回拉扯,沉心不想再磋磨,便答应拿走灿海三成资产,岁灿海又追加给沉心十套房产和一条商业街。沉心离婚后,便消失了。她如愿和前来接她的沉时离开,再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失去沉心的日子很难熬,那六个男人都过得不好,各方势力似乎怀着对彼此的恨,明里暗里互相打压,他们一边应对情敌的商战难题,一边艰难寻找沉心下落。三年后,岁松泠终于探得沉心的最新消息,他在瑞士小镇找到了沉心。沉心此时投身于公益事业,她和沉时已不住在一起,她和姑姑离去,真正相伴在一起之后,她看见了沉时的痛苦,姑姑的痛并不比她的少,逐渐地她反而学会了放手,不再让姑侄陷入痛苦的纠缠之中。逢年过节时她们会聚到一起,但平时总是分开,沉心也从起初的脆弱成长到坚强。如今的她甚至有余力将爱分舍给更多需要的人。岁松泠看见沉心的笑容强大悲悯,带着天神眷顾世人的慈祥,阳光下的她周身似有一层圣光。等沉心与小朋友们再见后,岁松泠才冲上去抱住她。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沉心在起初的惊讶过后恢复沉稳,她缓缓地拍打岁松泠后背,如安抚孩子般安慰比她高大许多的他。沉心在看见岁松泠时便已明白,明白他身上的苦楚,那是同样经历过巨大痛苦的沉心立刻感同身受到的,他的痛苦并不比她的少。天空飘过一朵白云,小镇安静悠闲,沉心抚摸过岁松泠的发,心想,爱一个,原是会如此遍体鳞伤。“跟我走。”岁松泠在重逢的喜悦和冲击过后,立刻拉着沉心快步往车子去。“去哪?”沉心搞不懂岁松泠唱哪出。“没时间了!”“哈?”“你身上带着证件没有?”岁松泠停下回头看沉心,沉心一脸迷惑。岁松泠的车开得很快,好似后面有什么凶恶的猛兽在追赶他,要将他撕得粉碎。沉心却惬意地享受快风吹面,阳光暖洋洋照在脸上,舒服快乐,像个参加毕业旅行的学子。从政府大楼回来,沉心见到了岁灿海、岁万苏和岁虹光。岁松泠对突然出现的兄弟并不感到惊讶,面色从容,像主人一样自动落座。沉心给他们倒了茶水,心里嘀咕他们的动作可真是快,一个找来了,就一群都找来了,怪不得松泠那么急,他确实是必须争分夺秒不可。岁灿海终于再见到沉心,脸上的喜悦无法掩饰,岁万苏和岁虹光也是激动非凡,三男在沉心面前积极表现,岁松泠倒是稳坐如山,巍巍不动。“心心,我们复婚好不好?”灿海露出完美的笑容,拿出超大克拉的钻戒,希望修补与沉心的婚姻关系。
岁虹光推开岁灿海,毛躁道:“滚滚滚,你都结过一次了,轮不到你了,心心要结也是和我好吧!”“咳咳。”岁万苏表示他不同意。但不等万苏开口发言,沉心一脸窘迫,似极为无奈,又压着笑意,只见她缓缓道:“可那样我就犯重婚罪了。”!!!重婚!!!三子俱是一愣,沉心结婚了?难道她在这三年间已和其他人走入婚姻了么,可情报上并没有关于这一点的汇报。沉心看出他们的疑惑,将眼神移向从进屋就安静不语的岁松泠。她看着岁松泠,岁万苏、岁灿海和岁虹光也跟着看岁松泠。看着看着,他们好像懂了……岁松泠慢条斯理地亮了亮左手无名指的婚戒,那是他不知何时偷偷自己戴上的,又取出女戒,当着众兄弟面,亲手郑重给沉心戴上。做完这一切,岁松泠终于放松地靠进沙发背,双手交叉支在下半张脸处,坦荡地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微笑。【if线联姻完】番外:岁灿海看着两人手上的婚戒,咬牙对着岁松泠冷笑,“好啊,好啊你小子……”但那又怎样呢,岁灿海再看向沉心时,已恢复满面笑容,“心心,从前我当过你的丈夫,未来,我也可以当你的情人。”岁虹光也抢话,“对啊,不就像以前一样嘛,继续当你情人呗~”“看来松泠你以后的压力会不小。”温和的岁万苏也开口加入战场。门铃响起,沉心起身开门,身后的岁家四子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吵闹。曲行日站在门外,一身白西装,手里捧一大束鲜艳玫瑰,像位英俊的白马王子,他刚微笑开口,“心心——”下一秒曲行日看见屋里那几个讨厌又熟悉的男人,咋舌道:“还是晚了一步……”沉心接过花束,闻了闻,好香,“谢谢。”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大洋彼岸的邢没打来,“心心,我晚上就到!我好想你!”邢没原本定了最早的航班,却被曲行日使计拖延在公司处理急事,眼下他偷出时间给沉心拨去思念的电话,听一听沉心的声音。曲行日拖住一个,却没绊住那四个。见好友兼情敌走来,岁松泠向曲行日挥挥左手,友好招呼。但曲行日知道他的目的是炫耀手上的婚戒,太过嚣张,极为可恶!沉心叹了口气,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