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远面色尴尬:“这事我确实做的不地道,可我这也不偷不抢的,结果他不止连番上门索要,还给我寄恐吓信,什么血手印啊,骷髅头啊!我就更气了,更不可能还给他了!谁知道他突然就死了,然后他弟又缠上了我!”
而且编造这么明显的谎话,他居然敢主动找上门来,也是让人无语。
何俊远哭丧着脸,一直说担心会影响自己声誉。
顾平安听着他夸张的话,不由笑了,她认真道:“已经涉及到了人命案,这不是调解一下就行的,走吧,你说的不清不楚,我们必须把前因后果都查一遍,所以这事必须立案。”
何俊远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把自己说得弱小又无辜。
顾平安又让庞达带人去找胡旺,确定一下胡兴的身份与死因。
何俊远看到他们进来,尴尬笑笑,又跟黎旭打招呼,“黎队,你看这事闹的,其实昨天我就想跟你们求助,但那场合我不太好意思说。再说也是我脑子糊涂,惹老太太生气了,就更不敢节外生枝。”
黎旭问他:“你捡钱的时候没被人看到?那胡兴又是怎么找上门的?”
黎旭朝他点头:“从头说吧,那一万块钱你是在哪条路上捡的?哪天捡的?”
她又问:“装钱的信封和那两封恐吓信,你还留着吗?”
她把人带到审讯室后,先问清楚胡兴胡旺的住址,就去办公室找黎旭,“黎队,不用找胡兴了,他已经死了,而且是跟老曹一样落水死亡,他弟弟胡旺觉得是何俊远杀了胡兴,一直纠缠何俊远要赔偿。”
顾平安叹口气,“我也觉得不对劲,看来得找到盯梢的人问问清楚。”
顾平安不由笑了:“也就是说你在你家门口捡了一个装着一万块钱的信封,马上有人来敲门说是他的,你没给!也没报警!”
“不用了吧,我也不需要立案,就是想拜托你帮我跟人家解释一下,震慑一下,你们警察说话有份量,不然他还会一直纠缠我。我有不在场证据,根本没时间杀人!再说我是个生意人,手无缚鸡之力,那胡兴又高又壮,就我这小块头,怎么搞得过哦。”
虽然他们两个都认识何俊远,但还没有亲属关系,并不需要回避。
黎旭道:“你不是说那钱是装在信封里的吗,他从你身后往前走,不可能看到信封里是什么东西。如果他直接敲门问你要装着一万块钱的信封,肯定说明这钱是他的。就算你不确定也可以报警,你就直接把钱昧下了?”
顾平安皱眉道:“时间呢?具体是哪天捡的?”
“就是在我家前边的胡同里捡的,我没注意一脚踩上去了,等拿起来发现是钱,当时我还以为是□□。我是做生意的,家里有验钞机,回去一验,居然都是真的。”
黎旭让小郭去找派出所的人。
何俊远叹口气:“胡兴说他出了路口就发现钱丢了,他正小跑着回来找钱,就看见我把信封拿起来进家了。他就过来敲门,我怕他是骗子,我就说,你说是你的就是吗?得拿出证据来,可他拿不出来,我就把门关上了!这不就惹下他了吗?”
“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五一劳动节过了没几天吧。”
“没留着,就是牛皮纸信封……装钱的和寄恐吓信的都是一种,我早扔垃圾桶里了。”
虽然顾平安态度不好,但何俊远有求于人,并没在意,反而激动道,“对,你怎么知道的?他叫胡兴!他弟叫胡旺,自从胡兴死了,胡旺一直纠缠我,我本来想让你堂姐约你出去谈,可我也知道你堂姐不会办事,万一哪句话再说错,得罪了你,这事就更不好办了。昨天你跟你对象又说有事让我来市局找你们,我这不就来了嘛。”
顾平安没好气地说:“谁跟你有私人关系,我跟我堂姐不熟,至于你这没订婚没结婚的堂姐夫就更不熟了。对了,死者叫什么名字!不会姓胡吧?”
跟我没关系,他可是掉水里淹死的,我花了那一万块钱也觉得心虚,怎么可能跑去杀人!”
顾平安没理他,一个皮包公司的老板,又不是社会公众人物,被人纠缠,第一反应居然是不能影响声誉,也是奇葩。
然后两人一起进了审讯室。
顾平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去我们刑侦楼吧。”
黎旭愣在那里,不由道:“我让附近派出所的人盯着何俊远,何着什么也没盯住啊!”
何俊远语气诚恳,“黎队,顾队,我生意正好亏了本儿,真以为是老天爷眷顾呢!就把钱收起来了。”
何俊远微微垂头,好像有些羞惭:“我当时真不信是他的钱,这个胡兴一看也不像能随手装着一万块钱在街上溜达的人。我觉得他是看到我捡到了钱,这才追过来,想分一半,那我肯定不可能给呀。”
他说完,又郑重道:“这一万块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本来我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帮着调解。这一万块钱我真不确定是不是胡兴的,所以我要把钱交给警方,至于胡兴的死,真跟我没关系,你们一定要帮我警告胡旺,别再来缠着我了,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