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想起这事就叹气。前头她妈妈也特别喜欢蓉蓉姐,然后她哥说自己暂时没有再成家的想法。
好嘛,蓉蓉姐被藏家和姜家逼得去了边疆了。
现在她特别喜欢小宋同志,她哥也对人有好感,却又莫名其妙地别扭起来。
樊铎匀劝道:“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小宋可能太好了,让你哥觉得有压力?”
爱立摇头,“我不懂,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想法,可是我不能理解他的思路。人家小宋已经一十一岁,早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他别扭什么?”
其实樊铎匀也是能明白大舅哥的想法,但是不能苟同他的做法,如果这件事换成是他,他应该会和女方开诚布公地谈一次,确定彼此的心意和想法以后,再做决定,而不是单方面就把这件事堵死了。
爱立叹了口气,和樊铎匀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和他聊一下,要是实在说不通,也没有办法。”
樊铎匀应了下来,问她道:“你对姜斯民和陆白霜的事有什么看法?”他今天听说姜斯民可能会报复爱立,心里就有些担忧。
爱立想了一下道:“我看陆家人的意思,大概俩人结婚是必然的吧?陆家彻底放弃这个女儿?”其实对陆白霜的结局,爱立不用想都知道,大抵逃不过被抛弃或者两败俱伤。从她认识陆白霜以来,这位女同志一直任性又冒失,自恃着家里有人给她兜底,行事就从不考虑后果。
但是有些事情,家里并不能无限次地给你兜底。
樊铎匀在她耳边轻声道:“她可能怀了姜斯民的孩子。”
爱立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樊铎匀,就见铎匀点头,很肯定地道:“陆老太太晕倒之前,我听到里头提了一句‘孩子?’应该没有听错。”
爱立皱眉道:“那这回可就不仅仅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了,而是亲手把自己埋到坑里,还盖了土,陆家人就是想拉一把,也无从下手。姜家那样的人家,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忍不住和樊铎匀叹道:“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她竟然给自己选了这样的一条路。我先前听程潜说她和姜斯民没来往的时候,还想着这姑娘总算是清醒了一回。”
樊铎匀道:“是,姜斯民连自己堂妹都能下狠手,他会对陆白霜手下留情吗?但是现阶段,大概会看在陆厂长的面子上,不会做得太过分,以后就不好说了。”
爱立想了一下,今天见到的陆白霜的爸妈,忽然开口道:“其实也有可能,是姜斯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感觉陆白霜爸妈不是容易服软的人。”
第一天一早,爱立一觉醒来,发现窗帘透了亮光进来,外头像是已然大亮,咕哝道:“铎匀,咱们睡过头了。”说着,忙拿起手表看了一眼,发现才五点多。
樊铎匀察觉到她的动静,轻声和她道:“昨晚下了大雪,窗户上映得比较亮,你再睡会儿吧!”
爱立在他怀里拱了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俩个人热了一点馒头,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商量着今天先去序瑜家拜年,然后去叶骁华家,最后去找林亚伦来家吃晚饭。
爱立还是穿了那件绿色的大衣,樊铎匀给她戴好了围巾,刚到院门口,爱立想起来从申城带回来的钢笔,一直还没送给序瑜,忙跑回去拿。
俩人坐公交车到了序瑜家附近,先去供销社买了两盒糕点两样水果,本来樊铎匀提议买罐头,但是爱立怕序瑜触景生情,序瑜姥姥以前最爱吃罐头了,最后还是买了苹果和一大把香蕉。
路上爱立和樊铎匀道:“希望序瑜新的一年能顺一些,去年下半年她真是太不容易了,先是爸爸被免职,然后是姥姥和姥爷相继去世,季泽修那边到最后还分开了。”爱立想到序瑜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眉眼淡淡,似乎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总有些心疼她。
她已然脱离了她预想的人生轨迹,下一步要落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不期然地,快到序瑜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季泽修在敲门,爱立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问樊铎匀,就听他道:“确实是季泽修,以他的性格,断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况且都已经走到了订婚这一步,如果序瑜家没有出事,俩人这时候连婚礼都办了。
是傻子才会同意分开。季泽修这样目标性很强的人,更不会犯这种糊涂,一辈子只有一次,只要走岔了一条路,以后都不会再有第一次机会。
章序瑜出来看到是季泽修,真不知道说什么,就看到爱立夫妻俩也来了,忙接了上去。
爱立把钢笔和水果糕点递给她,“上次从申城给你带的,差点放忘记了。”序瑜把钢笔拿在手里,低头看了一眼,微微笑道:“谢谢,我很喜欢。”这支钢笔十几块钱是要的,对爱立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序瑜猜测,可能爱立不是放忘记了,而是本来是准备当做结婚的贺礼送她的。
这时候序瑜的妈妈听到动静,看是爱立和准女婿,忙笑道:“遇到一块了,序瑜快带爱立和小樊同志进来坐啊!”又朝季泽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