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紧张的样子,苏云闷声一笑:“不用你会,我是不想洗手,随便绑上就行。”
苏云看他想揭黄符又不敢揭的样子,直
带着林琅一身紫金光的鲜血刚点到乌瑾头上,乌瑾整个人突然抖了起来,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苏云眼疾手快地啪一下将自己的黄符贴在乌瑾头上,刚好被林琅的指尖血粘住。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乌瑾缓缓坐起来,在等他们给自己解释,而李合此时有些诧异地看向苏云:“我也要吗?”
将染黑的棉线绑到乌瑾的手腕上后,李合的手、沙发、乌瑾的衣服,全部黑漆漆的,看着自己好像短时间内洗不干净的手,李合心里嘀咕:那怪苏云不肯上手呢,弄一手黑漆漆的,确实不好看。
随后李合感觉自己见证了奇迹——苏云用那些歪歪扭扭的小刀具取了鸡冠血和大公鸡的心头血,公鸡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看起来依旧很精神,不像是被人取了重要部位鲜血的样子。
听罢,林琅想起之前苏云拍拍自己的手臂时身上退让的紫光,便不要求苏云也点上以防万一,苏云情况特殊,或许不用才是最好的。
李合第一个发现乌瑾醒过来,赶忙说:“乌先生,先别动,苏小姐,乌先生醒了,可以把黄符截掉了吗?”
见苏云不像说谎的样子,李合试探着伸手去墨斗里取湿淋淋的棉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碰到这个墨水后总觉得它像是活的,有种奇怪的手感,他安慰自己可能是朱砂的原因。
李合一听,忙摆手:“不、不……我不会这个啊。”
林琅知道她要干什么,直接抬起手,在自己指尖划了一道伤口,随后并指点在乌瑾眉心。
能会因为小伤口感染死亡,或者就是被吓死了,古人发明特殊的工具就是为了能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让家禽家畜还能活下去,像国外的猪就不会阉割,所以肉不好吃。
林琅二话不说又给自己愈合的指尖划了一道,直接将鲜血点在李合的掌心,接着过去想给苏云的手上也点一点,结果被苏云躲开了。
苏云收拾了刀具和小瓶子后看了看自己的墨斗,干脆将剩余的墨水都倒进去,再取一段棉线沾上里面的墨水,等李合将乌瑾的伤口包扎好后苏云直接将墨斗递过去:“李助理,你都上手了,顺便把棉线取出来绑在乌瑾的手腕上吧。”
苏云正在打游戏,随口应道:“当然可以,人醒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头上的鲜血先别洗,那个血可以防止别墅里的尸气再次入侵人体,对了林琅,你给李助理的手心也画一道。”
“我绑好了苏小姐。”李合站起身给苏云看自己绑的活结。
苏云趁游戏空挡笑着对林琅摇了摇头:“我不用,你那个血跟这屋子里的东西,对我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乌瑾顶着黄符点头,看起来有点滑稽:“记得,所以我被弄成这样,是因为变成僵尸了吗?”
这种浓稠的鲜血大概就十毫升,后面流出来的都是红色的鲜血,苏云赶紧移开瓶子,没让红色的鲜血滴入自己的小瓶子中,接着赶紧盖上,再用朱砂、黄泥、黄符封口。
“嗯,那现在就没问题了,我让大公鸡继续叫,只要乌瑾能醒,后面再去殡仪馆买点食疗的方子,不会复发的。”苏云说着,伸手在大公鸡后背轻轻一拍,大公鸡立马高昂地啼叫起来。
苏云将那点血倒进自己的玉石方砚中,跟墨水、朱砂混一起,搅和成黑红的墨水后用毛笔沾了一些,开始画符。
“行了,李助理,你找个创可贴来给乌瑾包扎一下。”说完,苏云开始收拾自己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已经被怨气种子寄生吗?”苏云打完这一局,干脆不打了,收起手机看向乌瑾。
贴上黄符后乌瑾突然不抖了,身上的青色甚至慢慢消退,人重新变回了苍白疲惫的模样。
“啊、好!”李合赶紧回神,匆忙去找医药箱,好在这个倒是很明显,就在客厅里。
黄符画好后贴苏云吹吹干,随后抬眼看看李合又看看林琅。
早上快九点时,乌瑾缓缓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累,就是脸上跟手上都有点奇怪,他抬起手想去摸自己脸上的东西,被李合匆忙阻止。
此时,太阳刚好缓缓升起,金红色的太阳透过客厅旁的落地窗照亮了整个别墅,连头顶的水晶吊灯在这样的自然光下都显得黯淡。
苏云拿过自己一早掏出来的小瓶子,还有一把很尖的小刀,等乌瑾身上的青色都退到左手中指的时候,拿着小刀过去在乌瑾的中指指尖戳了一个小口,里面流出来发臭浓稠泛着黑色的血,而且在血液中,似乎还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动。
“你们……谁有空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了?”乌瑾赶紧抓住他们说话的间隙发问,他感觉就是自己困得不行睡了一觉,醒来后身体轻松许多,完全没有了睡觉之前那种困到浑身发疼、只剩一口气的感觉,可他现在头上贴着黄符,左手中指包着创可贴,手腕上还有一条湿哒哒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