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东英耀扬做事向来狠毒无比,但大天二还不想就此屈服,但在对方看来,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我们是好兄弟嘛,做什么,都有你一份。”
肥佬黎老奸巨猾,脚底抹油想要开溜,却被雷耀扬用力一把拽住手腕。
“仆街!有本事叫你细佬来动我!不要动我老婆!!!”
两声急促又洪亮的鸣笛声在街对面响起,齐诗允转过头,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凌志上走下来一个高大身影。
雷耀扬转过身盯了肥佬黎几秒,语气极为平淡,面不改色的自信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他转身背对着身后男人,迈着愉悦的步伐准备走下楼顶。
或许他们之间的孰是孰非,真的已经算不清楚,她只能在心中祈求,不要再遇上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男人听出奔雷虎言下之意,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他肥佬黎敢提前离开,那他今后的下场…也不会比大天二好到哪里去。
“走吧,到楼顶去看看风景。”
下午齐诗允临时接到加班任务,一直工作到快九点才驱车从报社回到深水埗,她走到大排档和方佩兰打了个照面,又转弯到街角准备上楼。
这一切,都和雷耀扬那个自大狂有脱不了的干系。
“你要把他丢下去?”
行事太过鲁莽才招来这杀身之祸。
雷耀扬走到她跟前,语气温和细腻,快两周没见到她,心底莫名
“最近都这么晚下班?”
齐诗允慌乱的环顾四周,看到男人径直朝她走来,一身灰蓝色西装外套搭配橙色格子衬衫,样子倒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生人勿近,多了几分亲和力。
“哔——哔——!”
天边几声闷雷低吼,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天二被雷耀扬一行人直接从顶楼天台扔下去,男人的呼喊都被风吹荡在空气里,十多秒后,只听见楼下水泥地面和高空坠落的肉体碰撞出一阵闷响,大天二口鼻流血,当场毙命。
最近一周,齐诗允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报社里,和两位同事负责整理和编写《明报》网页版的马经新闻,陈家乐也会抽空跟她喝茶闲聊,并跟她详述一些最近地下社团发生的事情。
只听见卧房内一阵相机快门声,白色闪光灯忽明忽灭,kk的挣扎和呻吟全然被那如狼似虎的男人声音盖过,床边站着另一个细佬举着相机狂拍,发出阵阵淫邪奸笑。
屯门揸fit人大选当日的结果已经全港皆知,事后洪兴和东英在屯喜路聚众差点发生冲突的事,第二日便成为各大报刊头条。
“喂喂,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跟雷生谈完生意就要走了!”
大天二将嘴里的药丸吐掉大半,怒视着装佯的肥佬黎破口大骂。
“你没试过?真的好有feel…”
女人呜咽悲泣着被那细佬拖进卧室房间,衣料被撕裂的声音几乎要穿透大天二的耳膜,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反抗,雷耀扬抬脚用力踩住他腿上未愈合的伤口,抓起一把丸仔猛塞进他嘴里:
“耀扬,看不出来你打扮得斯斯文文,手段却这么狠毒…”
肥佬黎站在楼顶向下看了几秒,心中踌躇不安,后背冷汗直冒,这个「合作伙伴」真是有够变态。
肥佬黎见情势不妙,神色着急的上前询问,奔雷虎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如今陈家乐在新闻部能独当一面,齐诗允很替他高兴,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莫名失落,两人曾经搭档那么久,一起到处跑新闻的日子虽然艰辛但也很快乐,现在每天呆在周刊部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让她觉得自己和弼马温没什么区别。
一想起那天下午在他家发生的糊涂事,齐诗允就恨不得用头撞墙。
雷耀扬不以为意,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他转头抬了抬下颚,抱紧kk的那个男人瞬间心领神会:“谢谢大佬!”
渐浓的夜色,几乎没有一丝凉风吹过,燥闷的天气让人感到不适,云层一团一团挤在一起压得很低,像是快要下雨。
谁知雷耀扬忽而转头凝视他,那野兽般的双眸里闪烁着寒气逼人的冷光,他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大天二眼前波浪似的摆荡。
她的心脏猛抽了一下,好死不死,来人正是她避之不及又阴魂不散的雷耀扬。
大天二因为伤口裂开的疼痛引起剧烈呛咳,凄厉嘶哑的叫喊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此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人。
落选的大天二寻仇生番不成又引起恶劣的械斗流血事件,一时间,江湖腥风血雨搅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运筹帷幄。
“耀扬,这个时候你叫我来干什么?”
“不叫你来,你这期的《青蕉周刊》哪来的强奸故事可看?”
“打给陈浩南,叫他来收尸。”
“肥佬黎!你这个仆街!你不得好死!”
肥佬黎心中一惊,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么吵,怎么听我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