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名的周刊记者,问的问题也都是沈清澜事先看过的,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这也是沈清澜同意接受采访的原因之一。
这两年除了她的作品,她本人以及家人是极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即便是更新微博,也从来不会放正面照上去,算起来,沈清澜算是画圈里曝光度极少的画家了。
那些媒体也知道沈家和傅家的关係厉害,自然也不会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刊登照片,久而久之,甚至都已经有人忘记了沈清澜的长相。
这也正是沈清澜要的结果,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画画,平平静静的生活,不想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在聚光灯之下,尤其是有了安安之后,这样的想法也越加强烈。
沈君煜是个妹控,自然是沈清澜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傅衡逸也是个老婆奴,双方都提前打了招呼,即便是有些不怕死的狗仔偷拍沈清澜或者是家人的照片,也没有一家网站或者报刊敢刊登,时间一久,就连狗仔也失去了跟拍沈清澜的私生活的兴趣。
采访正在不疾不徐中进行,沈清澜回答着记者的问话,突然间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沈清澜本想无视,但是喧哗声越来越大,只好站起来走了出去。
今天来看沈清澜画展的人幷不少,期中很多还是在画坛上的有名有姓的人,可以说是名人聚集地了。
大家正在安静地欣赏着画作,时不时有记者对着墻上的画作拍照,展厅里秩序井然。
正在这时,忽然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对着墻上的一幅画就泼了上去,红色的颜料将画面染成一片血红之色,一副精品之作顿时就被毁了。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沈清澜的画作已经被毁了三幅,就在妇人打算对第四幅作品下手时,傅衡逸一脚踢翻了夫人手上的颜料桶,鲜红的颜料撒了一地,妇人也被傅衡逸一脚踹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傅衡逸的脸色很冷,看着妇人的眼神里透着寒光,妇人瑟缩了一下,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尤其是有人拿着相机在拍照时,顿时就来劲了,拍着大腿,大声喊道,「沈清澜不要脸,抄袭别人的画作,什么天才画家,根本就是一个窃取他人成果的无耻小偷,不要脸。」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管是在画坛,还是文坛,最怕的就是抄袭这种事,一旦有画家或者作家背上了抄袭的名头,那么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来这里的不少都是极具影响力的画家,要是这件事被坐实了,沈清澜这辈子就别想在画圈混了,现在她站的有多高,之后摔下来就会有多惨。
傅衡逸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妇人一开口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匆匆赶到的丹尼尔对视一眼,丹尼尔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妇人见看的人多了,也不怕傅衡逸的眼神了,一脸的凶狠,「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倒是想问问沈清澜,偷了其他人的作品,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办画展,她还要脸吗?」
傅衡逸眼睛微眯,很想将眼前这个信口雌黄的人给拉出去,但是现在这里已经聚集了一部分人,还有记者在场,要是这个时候将这个人拉走,恐怕即便是沈清澜没有抄袭,在这些人眼里也成了抄袭,是做贼心虚。
丹尼尔也沉了脸,注意到妇人在看到记者和围上来的人群时,瞬间兴奋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存心想把事情搞大,想要毁了沈清澜的名声。
和傅衡逸对视了一眼,丹尼尔沉声说道,「你说沈清澜抄袭,证据在哪里,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女人脖子一梗,「你们看看,这些人是有多嚣张,竟然当众威胁人,要是没有你们在,他们是不是就想打人了。」
丹尼尔脸黑,他什么时候威胁她了,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蒋老先生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向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他是个文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泼妇,眉头皱的很紧,「你说沈清澜抄袭,请问她是哪部作品抄袭了谁的?今天我们大家都在这里,我还是画家协会的会长,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这个会长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女人狐疑地看着蒋老先生,「你真的是会长?」
蒋老先生站直了身体,「这个是自然,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女人摆手,「既然你说是,那我就信你一次,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沈清澜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抄袭的人,还自诩天才画家,简直可笑。」
「你说了这么多,依旧是你的一面之词,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要拿出证据来。」蒋老先生皱眉说道。
「证据,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