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沈清澜从来就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她的情绪一向是克制的,像今天这样对着人发火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让傅衡逸察觉了异常。
沈清澜将遇到杜母的事情说了,「傅衡逸,我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安安的哭声,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话,然后那些话就不过脑子地冒出来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懊恼和自责,低着头不敢看傅衡逸,这样的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清澜,你看着我。」傅衡逸温声开口。
沈清澜抬头,与傅衡逸视綫相对,「清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也不用跟我说抱歉,你心情不好,可以对我发脾气,即便是动手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将事情告诉我,与我一起分担就好。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
傅衡逸,你可以说我的,毕竟是我无理取闹,你不给我打电话是想我可以和朋友好好聚聚,换换心情,但是我却衝你发火。」
沈清澜坦言,她不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尤其是她和傅衡逸之间,他们是夫妻,最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影响了夫妻间的感情。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和理解,或许这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毕竟牙齿和舌头还有个磕磕碰碰呢,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但是感情这东西,恰恰就是被生活中这些不起眼的,鶏毛蒜皮的小事给磨灭的。
沈清澜坚信她和傅衡逸的感情,但是也不愿意让这点小事影响了傅衡逸的心情。解释与道歉是对这份感情的尊重。
傅衡逸轻笑,「我没有放在心上,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沈清澜定定地看着傅衡逸的眼睛,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幽幽说道,「傅衡逸,你会将我宠坏的,真的,」相比起以前,她现在是越发随性了。
傅衡逸抱着她,「宠坏就宠坏了吧,都已经宠了,也只能继续了,要我打你駡你我也舍不得,有什么办法呢。」
沈清澜伸手环抱住傅衡逸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间,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嗯,继续宠着,要是哪天你不宠着了,我会打你的。」
哈哈,好。」傅衡逸成功被沈清澜逗笑了,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唔,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杜母回到她现在暂住在京城的家,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连杜洪海回来了都不知道。
发什么待呢,做饭了吗?」杜洪海唤回杜母已经飞远的思绪。
杜母回神,「啊?做饭?我忘记了,我到楼下买点吃的。」她起身就要出去。
杜洪海摆手,「算了,家里不是还有中午的剩饭吗,热一热随便吃一口就行了。」
好。」杜母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只是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碗碟碎裂的声音,杜洪海赶紧走了进去,就看见杜母正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行了,我来吧。」杜洪海将妻子拉起来,拿了一边的扫帚打扫卫生。
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杜洪海将一碗面放在妻子的面前,开口问道,他从来没有做过饭,这面是他唯一会做的一样东西。
杜母吃着面,其实就是简单的泡面,放在开水里煮了煮,杜洪海往里面放了两个鶏蛋。
听到丈夫问话,杜母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慌张,只是她低着头,杜洪海幷没有看到,扯了扯嘴角,杜母开口,「刚才想到儿子了,我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说着说着,杜母忍不住掉了眼泪。
想起还在精神病院的儿子,杜洪海也失去了吃饭的心情,放下筷子,嘆了一口气,杜楠做了那样的事情,温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家里的公司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支撑不住了,而因为杜楠的事情,杜洪海也没有了心思管公司的事情,直接就宣布破产了。
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妻子到京城租了这么一间小房子居住,就是为了将杜楠给捞出来。
虽然杜楠的事情让杜洪海很失望,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杜洪海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精神病院里受折磨而不管。
他不是不责怪杜母的擅作主张,要是她当初不耍小聪明,让杜楠进了监狱,顶多过个几年也就出来了,总好过现在这样,好好的一个人在精神病院里待着,还要被那些医生当做病人对待,每天吃着那些药,就是一个正常人,时间一久也会被逼疯。
好了,别想了,想多了也没用,明天我再出去想想办法。」杜洪海劝着妻子。
杜母能不想吗,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杜楠。
想办法想办法,你都想了几个月了,还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们在京城本来就没人认识,现在我们家所有的钱几乎都已经花光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杜母捂脸,神情痛苦,她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就一定不会出那样的馊主意,害了儿子。
杜洪海沉声说道,「我今天去见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