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你过来帮她。”
樊志这两天也累得够呛,脸色蜡黄,跟薛妙诉苦:“我们来了之后,一共睡了5个小时的觉,营长睡得更少。”
薛妙除了心疼之外还有感动,无论在现在还是后世,遇到大灾大难永远是解放军战士冲在第一线。
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他们吃好点。
汤很快煮好,陆续有战士过来吃饭,上次来盖房子的战士只看见庞虎跟刘晓峰几个,樊志说,这次来的主要是一连的人。
战士们处理了一下午营区周边的排水沟,累得肩膀都抬不动,回来一人分了一缸酸笋仔鸭汤,随便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就地坐下就开喝,大口灌汤下肚,立即被酸溜溜的热汤抚慰了疲劳的神经,舒服地叹了口气。
廖蔺边吃饭边催他们,“赶紧吃,吃完轮班休息。”自己的兵,他自己心疼,基本工作已经干完,不能把战士们累倒了,休息一下很有必要。
顾宇宁也带着几个师部的医生过来吃饭。看到薛妙点了下头,说道:“战士们的饭食,还是你来负责,其他两个营不用管,他们养的猪跟鸡鸭这次都被杀了,东西不缺。”
薛妙点头应是。
帮他们盛饭时,听几个医生在说话。
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医生应该是这批医生里的领导,皱眉道:“下午发现的这两个发烧的先观察一晚,如果明天还没退烧就立即转移。”
一个中年的女医生面带愁容,“听下午来送药的小王说,那几个被转移走的人,抽血化验之后,发现他们得的不是间日疟,而是恶性疟疾,那个叫岳珊的情况格外危重,其他人也只是暂时控制住了病情,状况并没有好转,氯喹没多大用。”
另一个医生问:“季淑前期给师部提供的几个中草药方,过年期间治好了一个间日疟的病人,师长都要给她请功了,这次不是特批她进入医疗团队了吗,怎么,她的方子不管用?”
“小同志,再给我盛碗汤。”那个高个医生打断了薛妙的沉思,喝了一大口汤之后,说道:“见日疟跟恶性疟疾能一样吗?再说中药汤剂见效多慢,我们这里太闭塞,首都跟其他大城市的最新研究成果传到我们这里总是滞后,师长已经往上面挂电话求助了,再等等吧。”
“就怕病人等不了。”大家忧心忡忡。
又是季淑?薛妙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有些走神,廖蔺帮她收拾好东西之后,问道:“怎么了?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
薛妙往四下看了看,大家吃完饭之后继续开忙,周围又恢复空旷寂静,薛妙悄声对廖蔺道:“你知道我的记忆。”
廖蔺很快会意,拉着她快速走向他们的帐篷后身,面色激动,“有人能治?现在就能治吗?”
薛妙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因为国家的第一个诺贝尔医学奖得主,她学营养学,跟人家也算八竿子打不着的同行,心中与有荣焉,曾经专门了解过科学家的事迹,当时记得清楚,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涉及到具体的年份,她的记忆有些模糊,所以有些不确定。但人命关天,还是必须跟廖蔺说说。
隐约记得,教授是在前年从青蒿中发现抗疟成分,去年正式分离了青蒿素出来,从刚才几个医生说的话里得知,青蒿素现在还没有开始被拿来大面积临床应用。
那么……这会教授可能是在琼省的疟疾多发地搞第二次临床实验,实验结果应该马上要公布了。
“你可以找找这个人……”听薛妙念出一个名字,廖蔺立即记在心里,疟疾的阴霾多年笼罩在南部炎热省份,如果真有特别好的药物研究出来,会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
廖蔺脸上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你说我们这些人也是笨死了,我们都知道青蒿水对治疗疟疾有效,为什么不中西医结合再深入研究下?”
薛妙心说,现在有那条件吗?中医书都没剩下几本,西医大夫都下了乡,教授的研究前两年还中断过,要不是总理重视,她哪会有机会接着做临床实验?
薛妙相信廖蔺有办法,即把人找到,也不会暴露自己。
见廖蔺等不及了,想立即去找人,薛妙拉住他,“我还有个事情要说。”
廖蔺很少见薛妙面色这么严肃,凝神听她要说什么。
薛妙说道:“你不是说这次疟疾爆发的很突然吗?我也是刚刚听了几个医生说的话,才肯定了先前的怀疑。我从来都不耽以最大的恶来揣测人心,我觉得这次事情可能跟……季淑有关,不关以前恩怨,我只是有几点疑惑。”
“你说。”廖蔺神情愈发专注。
“这次染病的人里有岳珊这个人,你记得我年前那次恶作剧吧,岳珊跟季淑的关系很好,那次她俩稍稍闹了点小矛盾,我下午杀鸭子的时候,专门问了下我们一连没回家的知青,有人见过年放假时,岳珊又来找季淑玩了。恶性疟疾潜伏期有七天左右,时间对的上,不能不让人多想。这是其一。
我又去问了我们营长,陆营长说,国家这几年尤其重视疟疾的防治,连季淑这种基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