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衣的系带,那带子又细又短,稍一用力就能单手解开,可他没有越雷池,只一下下拨弄着系带的结扣,“你都管我要簪子了,我碰碰你不行?”
男人五官深邃,气质过于卓荦,可说出的话、办出的事,叫人又气又糗。殊丽不依他,怎么也不肯分开双膝,“那我不要了。”
“不能不要。”元佑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客房。
殊丽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放荡的事情,紧张地左右瞧了瞧,“你快放开我,要是让人看见,你我都会没命。”
没命,元佑勾唇,踹开房门,将人儿放在正对门的罗汉床上。
背后没了支点,殊丽身体后倾,倒了下去,若非有些舞蹈功底,这么一下怕是要闪到腰。
柔韧的腰肢被一双大手反复按揉,那手的主人似在隐忍,迟迟没有动作。
殊丽受不了两人诡异的相对,急着坐起来,“我腰疼。”
这就腰疼了,元佑轻笑,转身合上门,在殊丽欲跑时,又将人摁了回去,褰了袄底。
雪白的一截腰腹没甚遮盖,呈现在视线里,他眸光忽暗,低头吻下。
殊丽惊得想要推开他,可男子纹丝不动,流连忘返,任她胡乱拍打。
不该这样下去,她咬咬牙,一脚踹了出去,结结实实踹在他的腿上,起身掩好衣摆,彻底变了脸色,“不可。”
若她清白受损,被天子知道,元佑定然逃不过责罚。再则,一些感情为何一定要牵扯上尤花殢雪之事?
腰上的触感犹在,她忍不住发抖,喜欢上一个肆意而为的男子,注定要打破自律,飞蛾扑火吗?
元佑拍了拍衣裾上的脚印,对比起殊丽在此间屋里和燕寝的反应,也跟着冷了脸色,意味深长地笑道,幸好她不愿。
如若不然,他不知自己会如何惩罚她,自从登基,他不允许身边有叛徒,哪怕她喜欢上的是另一个自己。原来,她对喜欢可以毫不掩饰。
不该逗弄她的,让她对这份虚无的感情更为迷茫,可他的确是没忍住,她连肚脐的形状都合他心意。
双手撑在床面,将她圈在臂间,吸气间还有她的沁香,越熟悉就越能勾缠他的心智,这女人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怕了?”
殊丽并不怕他,只是不想沦陷下去,“发簪我不要了,当我没说,我们放过彼此吧。”
“是谁先开始的?”
殊丽自知理亏,“是我不对,不该招惹你,我错了,以后不会缠着你。”
情比纸薄,翻脸比翻书还快,大抵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元佑用指腹蹭蹭她的下巴,“跟你说句实话,在我这里,没有别人叫停的余地,你招惹我,就得负责。”
殊丽皱皱眉,没有接话,觉得这人过于蛮不讲理了。
元佑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这才发现她另一只手还紧紧抱着那个圆滚滚的木雕。
不知是固执还是犯傻。
“还我。”他指了指木雕,发现她往回缩了手,这个细微的动作出卖了她的心。
果然不能信她说出的话。
毫不留情地从她手里抢过木雕,扔在一旁,拉着她起身,走向门外。
殊丽趔趄一下,“带我去哪儿?”
“附近有条河,带你去赏赏夜景。”
提起河水,殊丽又想起掉落进去无法呼吸的场景,脚步顿了又顿,可抵不过元佑的力气。
来到杨柳河畔,正赶上一艘画舫出游,已接纳了不少游客,其中不乏才子才女,借着月色波光吟诗作赋。
等殊丽戴好面纱后,元佑拉着她的手腕步上艞板,付了银子后,来到画舫二层的露台,又丢给船主一锭金子,“包场。”
沉甸甸的金元宝啊,船主立马眉开眼笑,哄着二层的游客去了一层。
夜风很大,吹在身上有些沁凉,殊丽穿得单薄,站在栏杆前搓了搓手臂,不过周遭的景色倒是宜人,河畔的杨柳和灯笼随着画舫远离,汇成了一道道光线,稍纵即逝在视野中。
今夜星光璀璨,照得河水滟滟,美不胜收。
蓦地,身体被一抹怀抱拥住,殊丽僵硬些许,没有回头,“不是来赏景的吗?”
“让你赏景,”元佑贴近她耳畔低笑,笑里透着内敛的坏,“我赏你。”
闭月羞花的女子,使景色黯淡,观赏之人,哪有心思再看其他。元佑扶住她的腰,低哑道:“闭眼,感受一下船只的摇晃。”
殊丽紧张闭眼,耳边传来男人的诱导:“放松。”
她竭力让自己放松身体,慢慢感受到画舫随波飘摇的感觉,身体也跟着大幅度摇晃起来。
元佑拔掉她的发簪,为她梳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宝髻,故意让她看起来慵懒无骨,随后,继续扶着腰的腰,晃荡在河面上。
殊丽觉出不对,扭头看向他,想要看看此刻的他会流露怎样的情绪,可身后的男人忽然盖住她的眼帘,不让她窥见“真相”。
元佑侧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