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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脚步走了。
十二点半声响都安静下来就连一些隔墙的讲话声都渐渐减弱山谷内飘着雨天花板上仍有吱嘎声。
她坐得身子僵冷顶着一头皮的麻去房间的浴室洗澡。
本来以为至少浴室的天花板没有老鼠但是洗完擦头发时忽地听到头顶老鼠爪子剧烈刨洞的声响怵得她浴巾都抖到地上受不了心态崩了拿着手机到阳台给靳译肯拨电话。
他秒接。
“睡着没?”她环着臂问。
“没。”
“我住的房间有老鼠。”
他听了说:“等一下。”
没过三四秒微信就接连收到他发来的几张照片是他住的酒店套房环境照妈的住得还挺好那床看着就软像专门发给她检阅似的手机重新搁回耳边想问他有没有开车一个“你”字刚出口靳译肯就回:“我来接你。”
……
下雨天山脚到山腰的车程要半小时。
这半小时她在房间内整行李随后在床尾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一眼靳译肯给她发的共享位置看他这会儿开到哪儿了心很痒一直痒到肚脐眼完坐不下来。
一点零五分信息来了四个字:到了下来。
这会儿该睡的都睡了走廊很静她顺着楼梯下去。
到前厅一眼就看见在前台帮她办退房手续的他。
他穿件帽衫插着兜低着脑袋在看台子上的旅游导引单高身段挺侧颈和虎口的文身若隐若现前台是两个临时穿衣起床待客的姑娘但对着他一点起床气都没有边帮他办手续边在前窃窃私语偷打量他。
大门外停着一辆路虎没熄火车头灯开着细雨斜飘把前厅照得昼亮。
“不用退房”到前台龙七说“先留着。”
靳译肯听到声侧头。
视线对上时隔将近四个月无声但心擂得像鼓一样俩姑娘盯着他俩看而后他的视线下移问:“有行李吗?”
“在楼上。”
“你去坐着我拿。”
“205房就一个白色的箱子。”
……
他去拿行李的时候她依着前厅的门等着。
前台两个姑娘没急着回屋在台子后坐着那行李箱对靳译肯来说轻得很他提下来直接放到外头路虎的后备箱再打着伞回来把她接到副驾驶车门关上后他绕过车头向主驾驶走前车灯照得他周身发光她看到他后颈那道显眼的“七”字文身。
撩得很。
上车关门细雨敲玻璃启车。
“开慢点路滑。”
“好。”
十月初的课外活动旬曲山半山腰众人狂欢后偃旗息鼓的凌晨一点一刻她就这么被靳译肯接走了。
这个点的山间公路很少有车车内的音乐声调低后两人都没说话她的肩膀抵在车窗边上看着外头一直没往他那边看他看着山路把着方向盘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男戒。
“你订的房有几张床?”
良久问。
“一张。”
……
……
“我明天八点要回山上。”
“好。”他答应。
“六点就得起来。”
“好。”仍旧答应。
“那儿还有房吗?”
“没了。”
“你订的房有沙发吗?”
“有。”
“多大?”
“一米七。”
食指抵着嘴唇良久都没好意思说出“那你睡沙发”五个字她就这么盯着窗看窗玻璃上靳译肯的侧影他这会儿已经单手控方向盘了另一手也搁在车窗边撑着额头。
“那你……”
终于准备说但话刚出口他就把方向盘一转整个车头大转向往公路边的林子里窜她差点没坐稳扶住车窗就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你干……”
停稳开车门砰一声门在她眼前关靳译肯把她留在车里自个儿快速绕过车头整个过程一言不发然后龙七这边的车门“咔”一声拉开。
她人被他拉下去。
车门关上的同时她的背也抵在门上细雨飘零雨刷器“呲呲”响靳译肯就这么毫不客气地亲她像从看她的第一眼就克制到现在的一件事终于在此刻为所欲为般放肆出来后脑勺撞到窗玻璃又很快被他的手掌圈住后头受力就这么紧密地跟他接吻了呼吸和心跳都很近近得她整个人都快炸起初两秒还躲越躲越被抓得牢他把她的腰圈着十指交缠握着下巴紧叠一阵一阵地吻这种时隔多月干柴烈火般的情弄得她嘴唇都发麻。
足足五分钟淋得肩身shi透亲够了占够便宜了也实在说不出话使不出劲儿了才被实实在在的圈进他怀里听他在耳边轻轻地喘着气说:“我一米八六一米七的沙发我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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