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成了一团棉花。
梵青禾平躺在枕头上,修长左腿被男人托住,这个角度看去颇为古怪,便把目光移向了旁边。
夜惊堂打开了皮带的卡扣,从里面翻找出针包,看着上面一排银针:
夜惊堂虽然不会医术,但习武中人,人体穴位还是很了解,当下挪到床尾,把梵青禾左脚托起,取下鞋子露出了白色布袜。
“你把药夹递给我。”
夜惊堂以前中过雪蛾鳞,倒是知道大概怎么解,当下扶着梵青禾的腰,把她翻起来些。
“现在扎胳膊逼毒?”
夜惊堂全神贯注,按照梵青禾的指示扎针,本来以为和王太医一样,一两针搞定,结果从脚尖一路扎上前,都到了膝盖上方的梁丘还没完。
“你撑不撑得住?”
梵青禾手指微动,示意腰间的挂着好多物件的皮带:
嗦嗦
“死不了,不过得配点药,去找个有医馆的地方。”
梵青禾安静感知,发现夜惊堂不敢下针,轻声道:
夜惊堂见此从床尾取来药夹,准备递给梵青禾,但回身之时,动作稍微顿了下。
“疼不疼?”
“你扎就行,速度尽量慢点,到位了我提醒你。”
夜惊堂解开系绳,把布袜拉下来,白皙裸足顿时呈现了烛光下,形状完美肤如白玉,隐隐能看到脚背的血管,握住手里触感异常柔滑。
夜惊堂搂着大腿,只觉手掌后背滚烫一片,怕梵青禾出事,询问道:
但夜惊堂显然没这感觉,甚至还暗暗提醒自己要恪守君子之道,别胡思乱想。他单手托着洁白裸足,询问道:
梵青禾解开雪蛾鳞,四肢力气逐渐恢复,便撑着床铺起身,双腿也缩回来,坐在了床铺上,拔取腿上银针:
“实在麻烦了,让你这男人家做这种事。”
梵青禾取出手绢,擦了擦嘴角:
“再深点。”
梵青禾出门,穿的是红黄相间的冬裙,皮带其实算腰包,后方斜着搭在臀儿上,里面夹着瓶瓶罐罐、银针暗器等等,为了修身绑的还挺结实。
好在这种考验心智的情况并未出现,夜惊堂扎完梁丘穴后,梵青禾身体就开始发烫,脸色红了几分,继而闷咳两声,翻身趴在床铺边缘,咳出了一口黑血。
“怎么了?”
“咳——”
“扎哪儿?”
夜惊堂借夜色掩护进入镇子,找了家距离医馆不远的客栈,把梵青禾放到床铺上躺着后,才下去开房间打了点热水,又跑了上来。
夜惊堂暗暗松了口气,确定梵青禾没啥异样后,才松开肩膀:
“毒血咳出来就没事了,别紧张。”
“要扎好几针,你按着我说的,控制好力度即可。”
“好。”
夜惊堂见此,就把银针扎在了脚趾间的穴位,手法细腻速度缓慢,很是小心。
已经临近十月,码头上船只不多,但因为近两天发生了大事,集市上的人倒是不少,四处都在哄哄闹闹讨论着红翎山庄的事儿。
“咳咳……”
梵青禾脚趾微微弓了下,又连忙摆出不动声色的模样,悄悄瞄向夜惊堂,见夜惊堂举着银针全神贯注,并没有嫌弃模样才暗暗松了口气:
夜惊堂现在回岜南镇不安全,而周边距离较近的人口聚集区,只有岜南主港岚河码头,码头上有红花楼崖州堂的接头人,笨笨她们明天也能到那里,当下便飞速来到了江畔。
夜惊堂把沾了点泥土的薄裤卷起,推到膝盖上方,小腿横放在膝上慢慢扎针,眼神专注于手中银针,并未顺着腿往上乱看,但心里确实有点犹豫,毕竟再往上扎就该剪开裤腿了……
梵青禾眼神下移:“左脚,侠溪穴你知道在哪儿吧?”
“现在怎么弄?”
“然后呢?”
梵青禾已经服下了些许解药,神色还算稳定:
无论在南朝还是北朝,让男人洗脚按脚什么的,都算对男人的不尊重,梵青禾显然是担心夜惊堂这位高权重武艺通天的男儿家,会心底介意。
夜惊堂眼神微惊,迅速来到跟前,扶住肩膀:
“先解雪蛾鳞。雪蛾鳞一解,配药我自己来即可。”
桌上燃起灯火,梵青禾软踏踏躺在枕头上,脸色泛白额头挂汗,雪蛾鳞作用下没什么力气;乌羽草迷乱心智,眼神还有点恍惚。
“不疼……”
夜惊堂取出一根银针,上下打量:
夜惊堂目光动了动,也不知从对话联想到哪里,无声轻咳压下杂念,按照指挥把针扎到位。
梵青禾坐在床头,双腿
“该怎么扎?”
梵青禾和王太医的路数肯定不一样,王太医一针搞定,而她还没学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对此道:
夜惊堂放下水盆,在床铺旁边坐下,拧干热毛巾,擦了擦梵青禾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