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以前在京城见过,和燕王世子有关……”
璇玑真人举目打量,很快就发现了江岸的小黑点,聆听片刻后,目光又落在夜惊堂脸上,自怀里取出白手绢,擦了擦夜惊堂脸颊上的红胭脂:
“你意思是有人跟踪我们?”
夜惊堂见璇玑真人这么体贴,有点不好意思,把手绢接过来自己擦了擦:
“肯定有人跟踪监视,那只鸟会回去复命,只要暗中跟着,就能找到幕后之人……”
梵青禾见此起身,也来到跟前打量:
“这事简单,我和她轮班盯梢即可,跟不丢。你先去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夜惊堂见此就准备转身,不过走之前还是提醒了句:
“你们俩少喝点。”
“知道啦。”
璇玑真人摆了摆手。
夜惊堂出去关上了房门,路过大笨笨和太后门口时,又侧耳倾听了下。
他上楼并未遮掩脚步,两人显然都知道他来了。
大笨笨明显坐起了身,想出来问问情况,又实在没脸见人,所以没啥动作。
而太后娘娘听起来有点紧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低声说了句:“红玉,门栓好没有?”
“栓好了,怎么了娘娘?”
……
夜惊堂摇头一笑,也没打扰两人休息,再度下了楼……
——
另一侧,百里开外的岜南镇。
崖州多山,多数城镇都是依山而建,虽然不像云州那般一马平川,但房舍交叠错落的山城景观,也显出了与众不同的秀丽之感。
雪夜之下,岜阳镇内灯火稀疏,偶尔可见车队,远道而来驶入镇子后方的镖局里。
镖局挂着陈字旗号,规模很大,是断北崖大堂主陈鹤的家族产业,当家的是陈鹤的儿子陈令同,常在梁崖两州之间走动。
镖局后方,待客的茶厅里。
做寻常商客打扮的沈霖,手里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喝着茶。
三十出头的陈令同,手里拿着张单子,认真打量有些犯难:
“其他东西倒是好说,但黑硝沙、银蚕丝这几样,都是大禁之物,短时间不太好弄到手……”
“你有没有,老夫一清二楚,自己取伤和气,才和你打声招呼。明早你家掌门的书信就会送到你手上,先去筹备吧,等到黑衙查到你头上,你们再来请老夫帮忙,就为时已晚了。”
陈令同是陈鹤的儿子自然也参与往黑旗帮运送禁物的差事,听闻女帝身边的九千岁来了崖州,便知道会有一场浩劫。
虽然不太信任面前这神秘老者,但对方知道接头暗语,还对陈家暗中所做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也不能不信,想想又道:
“阁下确定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解决夜惊堂?”
沈霖帮断声寂,并非出于交情,而是不想北梁好不容易在崖州打下的根基,被夜惊堂拔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平淡道:
“人力终有穷尽之时,但物力没有。只要准备周全,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人。”
陈令同点了点头,当下也没有再耽搁时间,起身安排亲信,去调集各种所需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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