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疯了?
虞清晚没想到自己会在她家楼下碰到傅谨言。
下班回来看见他时,虞清晚有一瞬间把他认成了傅经年,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傅谨言和傅经年长得很像,性格却天差地别,傅谨言生性冷淡孤僻,和她温润随和的丈夫傅经年完全是两个极端。
大哥,您怎么会来这里?虞清晚原本并不想和他打招呼,但见男人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她,出于礼貌,还是走上前问了一句。
她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她心里对于她和傅谨言的这一场对话的抗拒,大抵还是要归因于傅谨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还有他望向她时那深沉晦涩的眼神这让她在面对他时,心里总会感到害怕。
男人目光淡淡地望着她并未作答,虞清晚心里想要逃离的感觉更甚,却还是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是来找经年的吗?他刚打电话告诉我他和客户的生意还没谈妥,今天可能回不来了。
不是来找他的。
傅谨言终于开了口,却出人意料地否认了,今天刚好路过这里看见了你,想到你和经年马上就结婚一周年了,我却连一句祝福都没给过你们,特地来和你说一声迟来的新婚快乐。
虞清晚闻言愣了愣,当初她和傅经年的婚礼,他们双方所有的亲眷都出席了,唯独傅谨言没有到场,说是工作忙实在抽不开身。
而在她的婚礼过后,她和傅谨言别说是交流,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见了面基本也只是礼节性地问候两句,从来没有提及过关于她婚礼的话题
今天他怎么心血来chao地跟她说这些?
谢谢。虞清晚沉默了一会,却又实在想不出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她也无心探究他今天这般反常的原因,只想赶紧脱离这让她感到手足无措的境地,那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家休息了,现在已经不早了,大哥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傅谨言对她微微颔了颔首,虞清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朝家门口走去时无意识地加快了步伐,准备开门时钥匙险些从她手里滑落。
就在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交流里,她的手心早已满是冷汗,她后背上似乎也紧张地出了汗,回到家里她要好好地泡个澡休息一下
虞清晚正这般构想着,可就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的摁住了门框,强势又有力地制止了她的动作,虞清晚来不及反应,只觉自己被人拉扯着进了屋,门被重重地关上的那一刻,她也被那人顺势抵在了上面。
男人高大的身体覆了上来,同时她的下巴也被他捏住挑起,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些许客厅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让她的视线不至于一片黑暗,她并不是很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却无比直接地感受到了他那炽热的、直白的、露骨的、宛如饿极的狼对于终于捉到的猎物展露出的赤裸裸的欲望与贪念的目光。
与过去的他截然不同,却让她感觉更危险。
大哥?
她的身体很热,身后的门却近乎冰冷,这让她感觉自己几乎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喝酒了?刚才在外面交流时他们站的距离很远,她又一直屏息凝神无暇顾及其他,直到现在与他的距离这般亲密时虞清晚才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认错人了,我
只喝了一点点,没有醉,也没有认错人。傅谨言出声打断了她,他仍旧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则搭上了她的腰间,搂着她的身体让她与他更亲密地贴近,对不起啊,刚刚骗了你,我并不是来给你送祝福的,我是特意来这里找你的,因为我很想你。
虞清晚一时有些失言,傅谨言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做什么?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