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1)
二号男嘉宾祁衙内是个纯纯的笨蛋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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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不再是平民妻,而成了官家妾。
说来她实际是连做妾都不配的杭州祁氏煊赫一方,断不能容苏酥这般家室不显、身子也已然不洁的女子进门。只能先在城中安排个宅子容她先住上两个月,其间不许祁衙内近身,这也是提防她揣着旁人的野种污了祁氏的血脉的意思。
待到两月期满,苏酥的肚子没有动静,翘首以盼好些时日的祁衙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宿在了苏酥居住的外宅。安排在此处照顾起居的仆役只道是不消一刻钟,在外头便听到了那苏氏的哭yin,床榻吱呀摇撼声几乎彻夜未停,如此三日二人都未曾踏出过房门,其间叫了八次水,膳食餐具都只是放在门口供衙内取。
听了仆役汇报,祁家主母与老太君都冷了脸。待到仆役退下了,主母重重将茶盏搁在桌上,冷哼一声:荒唐,珩哥(祁衙内单名珩)昏了头!
老太君膝下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平日疼得跟眼珠子一般,闻言虽也觉孙儿行事荒唐,却还是回护一二:想来是那西塘的狐媚子有些手段,珩哥心性单纯,是个热心肠,应是见那苏氏微苦怜香惜玉一番说来说去,全不是祁衙内的过错。
二人嘴上说着,却还是面色不虞。祁衙内强取了人妻作为外室,还昼夜不停与其厮混了三日,究竟是丑事一桩。
太君身旁的老姑姑讪讪开口:珩哥大抵也就尝个新鲜。先前那小桃红不也勾得珩哥几日不着家?待这劲头过了,也就没事了
几人正说着,外头有人来通传,说是祁衙内回来了。
老太君取来拐杖重重一顿:还知道回来!却匆匆起身,去看自己的宝贝孙儿。祁家主母也着急,亲手搀着老太君去前厅。
此刻正值晚饭时间,前厅桌上已摆上了餐食。祁衙内打着扇子看着奴婢来来往往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满脸都是餍足后的怡然。
见两位长辈从后头来了,忙收回神迎上去搀扶,又是亲昵喊阿姆辛苦又是拉着老太君的手弯腰笑道祖母今日好生Jing神,直哄得二人眉开眼笑,一扫方才山雨欲来的神色。
待到几人落坐,还未等老姑姑松口气。便听到祁衙内开口:阿姆,孩儿有个不情之请
老姑姑的心咯噔一跳,那头主母与老太君刚和缓下来的面色僵住,又黑了。
若是为那苏氏,大可不必开口了。祁家主母一锤定音:珩哥,你知道家里规矩。
这话说的好笑,祁衙内若是守规矩,他就不是祁衙内了。
他被堵了话头,只长叹一声,又向老太君求道:祖母
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的老太君这会同儿媳统一战线:就如你阿姆所言。
祁衙内无奈:祖母!苏酥是个可怜人儿况且孙儿还未说所求为何呢!
主母与老太君交换一眼,脸上写着我就知道。老太君叹道:那你且说说看。
祁衙内道:我要纳她做妾。
这就是要弄进门的意思了。主母当场就炸了:不可能!让她做外室都是抬举了她!
城郊那宅子里头久未住人,陈设简陋,仆役更是没几个。祁衙内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天气渐冷,苏酥她身子骨弱,这一来二去病了可如何是好?
他拿中两位长辈的要害:若是过了病气给孙儿,那可又如何是好?孙儿病了道也无妨,若是再惹得祖母不适,那便是天大的过错了。
言下之意,那宅子住不得人,要将苏酥弄进家里来好生照料。
老太君眯起眼,她岂能不知道自小看着长大的孙子打的什么主意:那便多派几个手脚麻利的过去,将那宅子好生捯饬一番,料理苏氏的起居。当然也有监视震慑之用。
祁衙内顿了顿,知晓这是今日能争取到最大程度的让步了,半晌点了头。
好了。老太君见他偃旗息鼓,拾起筷子:菜要凉了。
几人这才在桌上用起晚餐来,只是个个都食不知味。
待到饭后,老太君由姑姑搀着在院中散步消食,又见那边吩咐过外宅人手安排的祁家主母前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让人好好教那苏氏规矩,养在外头,也不能丢了我祁家颜面。可这说白了是亡羊补牢。老太君吩咐道:将珩哥叫来。终究还是要敲打敲打,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一旁姑姑应声去了,谁知过一会儿又一个人折返回来,只缩着头不说话。
怎么?老身如今还叫不动他了?老太君扬起描得重且高的眉。
老,老太君,姑姑的脑袋几乎垂到胸口:珩哥吃过了饭,方才回房里收拾了些东西,又搬了好些胭脂钗钿,往城郊去了
话音刚落,老太君白眼一翻,竟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