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黑发少年静静地坐在医院里头,目光怔怔,犹如灵魂早已脱离了rou体,俯瞰着这处洁白得教人Jing神衰弱的医院走廊,无神游荡。
她不能死。
他缓缓低下头,将整张脸深深埋入自己的掌心,一时忘了自己的手掌沾满乾涸的深褐色血跡,薄薄的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打颤起来,只觉得无边无际的寒意几乎要淹没了他,渗入骨缝,刺入神经,连带呼息都变得异常艰涩迟缓。
这场手术的过程相当漫长,给他足够的时间把乱糟糟的思绪一丝一缕地捋顺,他甚至开始冷静地想着,将兇手抽筋剥皮、凌迟至死够不够解恨?
年纪尚轻的少年低笑出声,在死寂的深夜里笑得有些不合时宜,惹得附近的护士多看了他几眼,但他丝毫不在意,长指漫不经心地抵住自己的下唇,柔软略长的发丝服帖地覆上他的眉梢眼尾,也掩住了那不符年龄的冷峻眼神。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不足以让兇手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