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肖作势要把五三夺回来:“不教拉倒,班里这么多人,我又不缺人问。”
“哎别。”方理想拦住他,“我没说不教,就是挺惊讶,不过话先说好了,到时候你万一要退步可不是我的责任。”
宋肖说:“我长这么大就没当过恩将仇报的人,教在你,学不学得会在我。”
方理想:“成交!”
她把五三平摊开,问他哪页。
随着她的凑近,一股甜腻的香味扑面而来。
闻得心里怪难受。
宋肖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尖,伸出一根手指推推她:“你喷香水了?”
方理想低头嗅了嗅衣服:“没啊,可能是洗头膏的味道,我早上洗头了。”
“…哦。”他翻到第二页,指了道选择题,“这个。”往下一划,指最后一个,“到这个,全都不会。”
方理想:“……”
达到如此境界,十有八九就是智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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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的一天早晨,谢麒接到一通电话,当时谢女士刚做好饭等他们下楼,谢麒走到玄关穿鞋,说声不吃了,推门而出。
谢女士莫名其妙,回身看到谢磷就开始抱怨:“你哥也真是的,早晨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急急忙忙地跑哪去了。”
谢磷还盯着门口的方向:“我哥应该有什么急事,等下我带上早餐到学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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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医生说杜方明最近几天精神状态很差,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严重的时候企图自杀,稳定住病人的情绪后,医院现在每天都要派人值守病房。
从小区外拦了辆车,谢麒直接去了卫生院。
病房里,杜方明蜷缩在角落,她越发瘦削,下巴很尖,披头散发,像个索命的厉鬼。
手中的热汤被她打翻,烫到了皮肤,女人尖叫一声。房门打开,医生听到动静,忙给杜方明注射了一支稳定剂。
她起初不停地反抗,见状,医生尝试着与她沟通,不断安抚病人的情绪,她渐渐恢复了平静,双手放于双膝,眼神空洞而麻木地盯着一处。
医生冲女人摇摇头,意思是暂时不要打扰她。
女人惊魂稍定,眼睛往外看到一个身影,默默地退出屋内。
谢麒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杜方明发病。
“那天我到水房打水,没看住她,让她跑了出去,最后在医院前面的小花坛找到了她,那会她就开始胡言乱语…”
“她说了什么?”
“说了…”女人看了眼谢麒,有些为难,“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对方坚持问。
女人想起那天的场景。
她和一群护士找到杜方明,后者跪在地面上,哭哭笑笑,口中喃喃,眼里神情似癫似狂,疯魔得厉害。
她未见过那样凄厉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让人只觉脊背一阵发寒。
后来,终于听清了其中一句。
谢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