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麒伸手帮她拂掉衣服上的落叶:“半夏。”
他不在意,兀自说下去。
么躲,又不是没亲过。手在作乱,惩罚似的捏了下。身下人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剧烈的喘息,放在身侧的手逐渐垂下。
“我到了。”他说,然后通话终止。
“小伙子,这个速度已经是最快了。”再快他就要违章了。司机欲哭无泪。
“我前几天看到杜姨了。”他静静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会儿,突然开口。
她站在他身侧,两个人的肩膀若即若离地碰到一起,起风了,轻轻柔柔的,慢慢抚平她的情绪。
她知道他在自责,又默默补充说:“其实还好,不疼,嘶…”
“哥。”他突然看到他脖子的伤口,眼神软下来,“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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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声,没说别的。
“抱歉。”他平静下来,给徐清羽打去电话。
门又被敲了一下。
“…应该不太严重,我本来想自己就可以,但医生不同意,说身边必须有人陪同。”
她二姨绝不是来帮她治腿的,是来害她的吧。
“刚洗完澡。”他出声回,声音发哑。
谢磷的姿势改为环住他的腰。
谢磷埋进他的颈窝,“妈在外边,我知道你不想让她看见。”
“我不喜欢她。”他说,“一点也不喜欢,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糟糕,露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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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发,答应了:“好。”
谢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他有自己的理由,他说哥,我没办法,我怕你不理我,只能骗你。
他说:“你真是疯了。”
“怎么弄的?”接通后,他问的第一句话。
“我在想事情,忘了看车。”徐清羽说,“让你担心了,还要过来一趟。”
“你好,能不能快点?”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说了。
回家途中,谢麒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是——”徐清羽并不是很想说话了,叹了口气,“医院不是很忙么,你快去忙,别总在这盯着我了。”
徐清羽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懊恼地抓抓头发,投给医生一个幽怨的眼神:“二姨…”
“杜姨在哪?”她急促地问,着急寻得一个答案。
“小麒,你回来了吗?”是谢女士的声音。她不放心儿子,晚上醒了,还要出来看一眼。
他用一只胳膊盖住眼睛,不反抗,也不去看他,只是言语讥讽:“谢磷,你可真会做戏。”
徐医生冲她眨眼睛:“你不是一直看中这男生吗,二姨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
“严重吗?”
“哥,我只喜欢你。”
屋内,一片混乱,他们在狼藉中清醒。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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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很多,毫无意外未得到半分回应。
徐清羽:“……”
“如果你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可以瞒着,等以后。”
昔日亲密无间的家人消失多年变成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打击可想而知。
/(回忆)
徐清羽听完眼睛就红了,她摇头,不敢置信,说谢麒,你在骗我。
“哥。”
半夏第六卫生院,全市唯一一家精神科医院。
徐清羽抬头看向他,慌了神色:“你…找到她了…她在哪?”
他说,我知道了。
这世间有法则,悖徳,悖、论,都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觉得自己有些下作。
到最后,眉头越皱越深,挂断以后,他让司机调转方向去市医院。
徐医生给了她个我懂我懂的眼神。
谢麒说:“清羽,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到这就可以了。”低头,看到对方保持绅士距离扶着她的腰间,彼此靠得近,能闻到少年身上洗发水的味道,很香,她思绪纷飞,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哦,那你早点睡,别熬夜。”谢女士总算安下心来,嘱咐两句。
濡湿感的刺激让谢麒忍不住轻颤。
今天小区停电,于是不得不走楼梯,谢麒坚持把她送回家。
她小声抽泣:“我想去看看她,你能帮我吗?”
她又急忙解释:“是我不小心给碰了。”
医生的手有些重。
“清羽…”他垂下眼。
“就差一个楼层。”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楼上的防盗
“……”
门紧跟着被敲响。
“你不要喜欢她了好不好。”
控制不住,低头,用舌尖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