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微讶,随即又很快掩饰下去。伍天雷随即抢攻过来,一时气势惊人,残影连连,电光环绕。褐衣老者双眼微眯,沟壑纵横的双手立时金光漫布,赫然是之前宗政元恒所修的炼金手,只是在褐衣老仆手中,威势却要比宗政元恒强上数倍。一时间,伍天雷势不可挡的奔雷手被褐衣老仆的炼金手生生压下,泛不起一丝浪花。就在伍天雷急忙变招时,褐衣老仆乘其不备,一招空寂掌拍向他的腰腹,伍天雷顿时躲闪不及,硬生生扛了这一掌,随即吐血败退。“慢!”伍天雷挥手道。“怎么,死到临头还有话要说吗?”褐衣老仆冷嘲道。伍天雷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前辈可是三山四海宗宗主屈名扬?”褐衣老仆有些意外,“怎么,你认得老夫?”伍天雷见他末否认,激动道,“屈宗主,您可还记得铁臂神猿伍文化?当年家父曾带我上山拜见过屈宗主!”褐衣老仆略微回想,问道,“你是他的儿子?”伍天雷很是兴奋道,“正是,我是他的独子伍天雷!”褐衣老仆点了点头,“你确实与他很是相像。”伍天雷稍微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感慨道,“十五年前宗政长玄逡巡北地江湖,三山四海宗因不听号令被生生打火,宗内高手如风卷云散,连屈宗主也下落不明,江湖中还以为屈宗主已惨遭毒手,想不到十五年后我竟然能在此处遇见屈宗主!”褐衣老仆亦是感慨道,“十五年转眼而逝,便是老夫也没想到会有今日!”伍天雷踌躇道,“当日宗火之后,屈宗主既然身存,为何不振臂高呼,重建三山四海宗,反而入梁王府为奴仆呢?”屈名扬叹道,“当年宗火之时,我曾与宗政长玄赌斗,若是我胜了,他便不再进攻三山四海宗,可若是他胜了,我便要入梁王府永世为奴仆!”他没有直说当年赌斗的结果,但既然他已身在此处,那结果也就不难猜了!伍天雷不敢相信道,“江湖传言,宗政长玄武道修为几入化境,已经登顶武道之巅,这究竟是真还是假?”屈名扬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送客,“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这一次我暂且放过你,你莫再来了!”伍天雷见他不肯回答此事,忿忿道,“那小侄便告辞了!”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去时,屈名扬叫住他,“你回去告诉皇甫瞑,让他不要再玩这种小把戏了,否则皇甫一族都将因他受到牵连!”“是!”伍天雷拱手道,随即转身飞去。屈名扬回到书房,禀道,“王爷,我已将来人驱离!”宗政长玄犹自看着兵书,目不转睛道,“来人可是与你相识?”屈名扬的武道修为他还是知道的,对方能在屈名扬手下脱身,当是得到了屈名扬的首肯。屈名扬又变成刚才那个默默无名的褐衣老仆道,“一位故人之子!”宗政长玄又问道,“可是皇甫瞑派来的?”褐衣老仆点了点头,“正是,老奴已经警告过他,若有下次,绝不轻饶!”宗政长玄失声笑道。“堂堂一代秦王,竟然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真是恬不知耻,看来是有必要狠狠敲打皇甫一族了!”翌日朝会。见众臣俱已到齐,皇帝萧云蜃朝身旁内侍点头示意,内侍顿明君意,向前站了一步高声道,“陛下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梁王宗政长玄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梁王请说!”皇帝萧云蜃也不多说废话,他还惦记着早点回宫,与新来的妃子欢爱呢!宗政长玄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前些时日,臣代陛下检阅诸军,发现南北二军之中,世家子弟滥竽充数,武艺不精不说,竟然不知兵法谋略为何物,臣大为震怖,晓令各军主将,严查一干人等,现俱表上奏,请陛下恩准同意,裁撤军中冗杂人员!”说完,便将奏折向前递出。皇帝萧云蜃挥手道,“朕就不看了,请梁王念一下吧!”“诺!”宗政长玄得了旨意,展开奏折开始念了起来,“左武卫校尉李轲,郎将司马德,中郎将皇甫彦、皇甫均。右武卫校尉皇甫忠,郎将孔荣,中郎将皇甫焘、宋承……”宗政长玄一口气念了四十几个名字。周围的大臣越听越心惊,这份名单里皇甫一族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梁王宗政长玄这是要借此机会将皇甫一族彻底踢出军队啊!难道梁王宗政长玄已经准备好和秦王皇甫暝彻底撕破脸吗?此时站在一侧的秦王皇甫暝脸色黑沉如水,前些时日他才出手搅局,企图让宗政元恒不能顺利继任梁王世子,想不到梁王宗政长玄如此睚眦必报,腾过手来便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皇帝萧云蜃见众大臣一时不说话,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平西侯柳疾率先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梁王殿下所言甚为有理,承平日久,军中自然渐生骄奢y逸之心,当勤加整备,剔除害群之马!”平西侯柳疾刚说完,征北将军贺易立马站出来道,“臣附议!”随后,征南将军白良、征西将军马颌、征东将军耿坚、镇南将军尉迟扬德、镇北将军宇文阳、镇东将军令狐飞、镇西将军夏侯盛等将纷纷站出来异口同声道,“臣附议!”太子萧彻掌握的礼部和刑部一系官员同样纷纷站出来表态支持。站在一旁的平南侯李文忠见此,眸光一转,亦是站出来道,“臣也附议此事!”梁王宗政长玄见此人站出来,神情不觉微动,要知道平南侯李文忠向来不轻易卷入政争之中,此次站出来支持自己也不知是何目的。见如此多统军大将站出来附议此事,皇帝萧云蜃顿感芒刺在背,看向丞相谢渭道,“谢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