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鸢浑身瘫软的倒在燕停的怀里,眼圈泛着嫣红,泪花顺着睫毛而颤抖滚落,宛若逆光飞来的蝴蝶,在面上撒上了一片Yin影。一直都是我吗身后箍着她的那两只臂膀又紧了些,昏暗的灯光下,只瞧见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想求您一件事朱鸢感觉到肩头倏尔袭来的沙哑,他将额抵在她的耳根后,温热的鼻息扫过颈窝,酥麻的气晕圈着两人,包不住愈烧欲旺盛的火。“如果殿下说了谎”“也请一直”“这样骗我吧”他扳过她的脸,吻在唇上,灼热的舌尖滑进口中,是缱绻的,是不舍的,也是期待的。期待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期待她真的也会把他放在心里。左耳的痛感愈发强烈,原是那抹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染了通红。他看到朱鸢缓缓转过脸,口中的话渐渐没了声响,周遭仿佛静寂一般,连汩汩的红晕掉落在地都未曾听闻。只是一瞬间,失去了听觉的燕停仿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跳声充斥着胸腔,整个人僵在原地。“你听见了吗!”“快点出去!”此时声浪才逐渐清晰,女子正香眸含怒盯着他,用自己的袍子裹住了前胸,只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嗯”“好”“我抱殿下走”他红着脸想将自己的衣衫解下来披给她,两只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人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在这里行了苟且之事吗?”朱鸢抱着他的颈子轻声呵斥他,瞧见刚刚那副顶撞到发疯的模样与事后的狗儿简直像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如今这副陷入犯了错而慌乱的自责,才让她觉得好笑。“对不起”“不是的”燕停抿了抿嘴垂着眸子看她,许是听到“苟且之事”羞于启齿,却又因是与殿下相做而感到开心,矛盾的涌流让他的脸再次涨得通红,该说什么也忘掉了。他高大的身子停下脚步没有再向前,轻手轻脚的又将她完好无损地放下,像是被人说破了心事,低着头想等她的下一步指令。愈来愈乖顺的模样才让朱鸢觉得疑惑,行那等事时,怎会像一只管不住的疯狗。“燕停,本宫说了”“总有办法罚你。”“别以为自己赢了我。”女子向前一步拽着他的衣领,嗔怒的将那如气音的话语吹进他的耳中。面前男子看着二人这般距离,气息不稳,眼中也渐生波澜。赢了她难道指的就是箍着她的手,撞她疯狂的撞
燕停心里烧起来一团火炉,燃的全身都是烫的,脑袋里想着她在身下的模样都是会硬起来的程度。“殿下的一切惩罚”“我都愿意承担。”他站在她面前,周围静谧无声,燕停骨血中的冰冷是对别人的,唯独看向她时,却热烈又直白。“这是你说的。”“嗯。”“我说的。”这一世都赔给你又如何。你才是我唯一的生路啊。青灯光晕下,东湖殿秋风四起,少女披着雪白的狐皮坐在院中,以手支额,闲倚在大理石桌前,指腹把玩着手里的鸢尾。这个季节的鸢尾几乎尽数枯萎了,唯独几株被她养在温室里的还开得正盛,整日放在殿内观赏着。“今日的花浇了吗?”她余光瞥向站在一旁的吴嬷嬷。“已是浇过了。”“以后不必再浇了。”她站起身来,博山炉里沉香缭绕,掠过朱鸢清冷的远山眉。吴嬷嬷惊讶的想要张口,却又讲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小殿下自那日中毒醒了过后,仿佛哪里都没变,却又仿佛哪里都变了。她不再将邵小将军整日挂在嘴边,也不会在每月练兵之日跑去城墙边观看,就连如今那几株最喜爱的鸢尾花,也不再供着了。“小殿下为何”“花开花落终有时。”她站起身来,耳边的狐皮绒被微风掠过。“人这一生,人来人往任由之,花期已过,再留它多久,也是无用了。”就像她曾经的那份感情,相聚走散,缘起缘灭,无穷无尽。脚边传来几声狗吠,一只毛茸茸的头颅蹭着朱鸢的脚踝,一低头便看到那双shi漉漉的眼睛望着她,红粉的舌头一见到她便探了出来,高兴的摇着尾巴。“按殿下的吩咐,前几日让绣房给乌龙做了几个牛皮项圈,只是尺寸不合,已拿回去重做了。”“尺寸不合?”“回殿下,恐是秀女们没瞧见过乌龙的模样,才疏忽了尺寸,大了整整一圈。”女子饶有兴趣的抱起乌龙,看着他又不知跑去哪儿踩了一脚的泥巴,许是觉得定会被训导,那漆黑的眼眸充满了谨慎与委屈。还真是和那人一样。朱鸢轻轻笑着。“做大了的项圈拿来给本宫吧。”她揪了揪乌龙的耳朵,想要给它些教训,却发现它先一步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她摸了遍。“本宫自有用处。”东湖殿里的烛光忽明忽暗,瞧不见女子秀眉下的神情到底如何,只是从语气中听得来轻松愉快,好像在计划些什么似的。==九:项圈(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