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大多数人是猜的,不很清楚。」又补一句:「本来也没有永远的秘密。」
我怔了一下。忽有明白,因他才说一半都不清楚。可更在意,是他说的刚才我的话,不过一时迷糊着,想不了太深,只在说:「那也没有差别了,光是想想,就很要紧,也不知道人在背后怎么说。」
赵宽宜却道:「别人怎么想,或者说什么,本也管不住。假如都要在意,可没完没了了。」
我望着他,怔住。
赵宽宜亦看来,又讲:「当然,我并不觉得你父亲可以多坦然。可我也不会多去评论,也不全因是你父亲的缘故。」
我没答腔,可把菸抽着。
原来他这么想。他不维护父亲,我倒感到高兴。可一直也不算料错,他当理解,他保持沉默,或者近乎淡漠。可谁看这世上的许多,不都在维持着一层冷淡。
他说这样的话了,我仍在猜他真正的会是怎么想?会否和我一样,要怪恨,还作太平模样?
比如——不能比如,我几乎在同时遏止念头。
有些话,一出口,可能会要碰碎了。
我抽了一口菸。我是不打算和他提母亲的那部份,这时又更确定。母亲已说得够多,问题本也不在赵宽宜身上。
我便道:「我和你说,不是要你对我爸的作为表示什么,就只是和你说而已。」
听了,赵宽宜不言也不应,就衔着菸抽着,神情若有所思。
沉默有一会儿,他拿过烟灰缸,将菸按熄了。他起身,拿一边的浴袍套上,一面系带子,似漫不经心地在问:「对了,你说几点鐘去公司?」
「一点半鐘——」
我答着,即顿了一顿,可完全地忘了有这一回事。我赶紧看时间,快近下午两点鐘。本来早上会议,因我不到,已挪至下午。
正正要两点半鐘开始。
这一时可是任一藉口都无从开脱——美色当前,哪能抵挡。我是从善如流,又什么都讲不得。我几乎能想像elin跳脚怒目的样子。那可不太容易。
我很恼地去横了赵宽宜一眼,他可事不关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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