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从里到外都不便宜，她也赔不起。
“你偷拍？”
啪嗒——
“没什么好谈的。”
“那天晚上是你强迫我的，我出于正当防卫才踢伤了你，就算你要上诉，你也未必能胜诉。”姜柠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沉总你的时间那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她缓了一阵子，水眸里浮着怒意，瞪向他，视线却停留在他的手上，鲜红色的血从他的衣袖里漫出来，漫过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下，滴落在沙发上，留下一抹暗痕。
沉知珩突然俯下身，箍住她的下巴，强势的舌撬开她的唇，呛人的烟雾如数灌入她的嘴里。
“也有句话叫有来有往。被你玩弄了那么久，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我看起来是很好糊弄的人吗？”
“咳咳咳——”姜柠瘫坐在沙发的一角，咳得眼泪汪汪，顺滑的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肩头，衣服凌乱，被他撩到半腰。
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她没有穿内衣，正好方便了他的入侵，宽大的手覆在她的白乳上反复蹂躏，留下深红色的指痕。
“不拍怎么有证据？”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怎么折腾他的，他也要怎么折腾回来。
姜柠嘴疼，胸口也疼，眼眶沁着水光，不得章法的击打落在男人的小臂中央，他倒吸一口气，坏心地咬破她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和烟草味缠在一起。
姜柠虽然没几两肉，但用受伤的手托着她还是略显吃力，手臂暗自使劲把她往上抬了抬，避开伤口处，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姿势，然后用膝盖顶开门，走了进去。
“出去。”沉知珩不为所动。
逼人的窒息感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浓烈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大脑，姜柠呜咽的字符还没从唇边溢出来，就被他更猛烈的进攻淹没。
“我说出去，没听到？”沉知珩推开她的手，用了些力气，她的身体失衡摔坐在沙发上。
周围暖融的空气倏地冷凝住，沉到谷底，沉知珩深幽的眸激起一片涟漪，那三个字像是肆意蔓延的野火，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他早就算计好了，即便没有踢伤他这件事，他也会拿上床视频来威胁她。
姜柠声音的拔高了几个分贝，这就是他所谓的证据？
沉知珩抽身坐直了身子，斜长的眼睫垂落，掩住他眼底的翻涌起伏的情绪。
“你的手出血了。”
打火机点燃烟头，浓稠的烟雾团在舌腔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男人强劲的舌紧紧地勾住她的香津吸吮，嘴唇被吻得生疼，姜柠卯足了劲推打他的肩膀手臂。
不过，既然他不把自己当回事，那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简单的两个字，不怒自威，姜柠心尖颤了一下，可能是血色太惹眼，她的视线始终没有从他的手上挪开，她伸手想看看他的伤口，“我会包扎，你这里有……”
没多久，从外边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姜柠蹙着眉，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神经，明明是他抱她进来的，还强吻她，现在又让她滚出去？
“有句话叫及时止损。”
清冷的客厅只剩下他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孤零零躺着的烟头冒着星火，空中弥漫的烟味熏人，悄然而至的寒意也渗人。
沉知珩冷眼盯着她恬静的睡姿，心生不满，掐了掐她的脸，嘴巴因为他的蛮力撅起来。
“许言杉，别闹了……”她的脸埋在手肘处，愤愤地嗔怪。
姜柠忍着想要把手机砸出去的冲动，她知道，他在故意激她，她要是真的把手机砸出去，他就多了一个指控她的罪名。
沙发比软椅宽敞很多，姜柠被放下后慵懒地翻了个身，脚无意地踢到坐在旁边的男人的后腰上。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上诉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她压着怨愤，放柔了声线。
他随意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丢，视频还在播放，从姜柠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她跨坐在他身上故意勾着他的片段。
她越是反抗，沉知珩吻越得深，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你还有一晚上考虑的时间，慢走不送。”
沉重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跟你在一起已经浪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再多几天又何妨。”
他抬起手用指纹开了门，勾着她的腰将她从睡椅上抱起来。
姜柠好心提醒，可他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脸色不起波澜。
话落，姜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姜柠一把推开他的手，潜意识地扯着毯子遮住脑袋，男人不遂她的意，又把她捂着脸的被子拽下来。
“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胜算。”沉知珩握着手机，点开屏幕，淫靡的娇喘声从手机里面传出来，“从看视频来看，你也不像是被强迫的，女上男下的姿势，硬要说强迫，也是你强迫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