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照进房里,暖炉烧了大半,混合着特制的香料气味,暖暖香香的让人感觉舒适。陈富贵半坐着看着手里的账簿,胸膛上横着一条手臂,傻子侧着身子靠在陈富贵身上,软绵的白色内衫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露出后背一小部分的皮肤,雪白的脖颈上点缀着零星几个红红的痕迹,又纯洁又诱惑。
陈富贵将蚕丝被拉高了点,完全盖住傻子的身体,怀里的人发出低低的呼吸声,用光滑的脸颊去磨蹭陈富贵的手臂,亲昵的动作让人心里柔软了不少。
他一低头,看到傻子睁开有些迷蒙的眼,淡粉的唇一张,打了个哈欠,扶着陈富贵的手臂坐了起来。
“还是很难闻,”傻子皱着眉在陈富贵身上嗅了嗅,嫌弃地说着。他一边推着陈富贵下床,一边拿过衣服穿上,白皙的身体很快便被包裹在厚重的棉服之内,傻子套上棉袜,随便踩着鞋子便叫门外伺候的婢女弄一些热水给陈富贵沐浴,自己则是踢踏着鞋子开始洗漱。
两人这种老夫老妻一样的相处状态让陈富贵愣了愣,他看着傻子挥退备好热水的婢女,撩起袖子帮他擦拭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只觉得今天的他格外温柔贤惠。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直维持到慕容楚的到来。
慕容楚带着一大帮士兵浩浩荡荡地将他的府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陈富贵正纳着闷,一个由着两人搀扶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尽管面色苍白了许多,脸上的条条血丝让人不敢直视。
陈富贵差点就喊出口了,却硬生生止在了嘴边,他只觉得脑袋混沌,若不是傻子握住他的手,只怕陈富贵一个冲动就要上去了。
“皇上有命,明日起由我护送白祁神兽到雾岩山疗伤,不过雾岩山旅途险阻,还望沉大公子给我们领路。”虽是恭敬之话,慕容楚却说得冷淡,他盯着陈富贵,说话很不客气,“不相干人的人还是别掺和了。”
现在不管慕容楚说什么陈富贵都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满眼都是阿福虚弱苍白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抱住他问个究竟。
阿福由着人扶着,静默无声,他没有看陈富贵,只是微微垂着眸子,表情淡淡的有种疏远的感觉。
白祁兽的出现让整个府邸都陷入了紧张,所有人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冒犯了白祁,这可不是一顿板子可以解决的事,怕是连寿命都会折了的。
傻子知晓陈富贵的心思,所以特意找了个理由将慕容楚叫了去商谈护送的事,陈富贵也就得了机会悄悄进了阿福暂时休憩的房间。
垂着珠帘的窗内,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床边的两个婢女低着头端着药等候着,表情紧绷,手都有些发抖不止,见到陈富贵,她们显然吓了一跳,却在下一秒忽然都泄了力,软软倒在了地上,凭留药碗诡异地浮在半空。
帘子被撩开,阿福垂下双腿落至地上,白色华衣裹身,外面罩着一件艳红色的金丝镶边披风,显得脸上愈发苍白,他动了动手,药碗倏地飞向近处的桌上。
陈富贵恍惚觉得些许陌生,虽知晓阿福不是常人,但是如此真切地看到这种超自然现象,总觉得不太真实。
“少爷,是不认识阿福了?”那人声音清冽,脸上渐渐晕出了笑意。
听了这话,陈富贵终是抛开了顾虑,正欲上前,有人却比他更急,他只觉得身体一个不稳,便被一阵巨大地吸力给推了过去。
身体刚触到床帘,阿福便伸手一拉,陈富贵顺势一扑便倒在了他的身上,阿福靠坐着将陈富贵抱住,熟悉的香味莫名让他觉着心安。
“阿福,你的身体”陈富贵抓住阿福的双臂,对他现在这消瘦的模样有些心疼。
“只是和沉钰一起配合的小把戏罢了,”阿福和他额头相抵,脸上的血丝渐渐淡却,原本渗人的皮肤也逐渐恢复了原来正常的白皙。],]
陈富贵都快看傻了,直到阿福亲了亲他的唇,心里的感情这才汹涌了起来,两人吻得不可开交,陈富贵轻重都顾不得只是将阿福禁锢着啃咬他的唇,压抑许久的思念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斜出来,若不是他尚存一些理智,真可能就在这儿将阿福给办了。
阿福可不这么想,两腿往陈富贵腰上一缠就追逐了上来,本想终止的亲吻又开始继续,喉咙中发出猫一般的细细叫声,“嗯少爷少爷”
陈富贵拿手捧住阿福的脸,两人嘴唇离开了些,他呼吸喘得急促,一双眼睛都开始泛红,可见忍得有多辛苦才不至于在这节骨眼儿上失去理智,一方面他怕慕容楚半路杀进来,另一方面也不想破坏这久别重逢问个清楚明白的机会。
“阿福,我现在被盯得紧,你就和我说说话行吗?”陈富贵用拇指抹去阿福唇边亲吻过度而沾染上的津ye,声音沙哑着开口。
阿福充耳不闻,恬静惯了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他睁着一双因着情欲有些转为暗红的眸子,喘息着将脸贴向陈富贵的手掌,嘴唇一张便含住了他的拇指,柔软的舌头舔弄着,shi润的感觉一下子传到了他的指尖,化为一股子电流狠狠击中陈富贵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