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热水里,水面上飘着好多花瓣,呼吸间都是玫瑰花的香味。她的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左肩后的一道长长的伤疤,痂才刚掉,摸上去凹凸不平。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猛地从木桶里面站了起来。
自有侍女为她全身裹上丝绸,吸干水分。丝绸裹身,可保肌肤娇嫩弹润。欢馆一直有这样的法子,但过于奢靡,不过那一两个红极一时的姑娘才用得上。可在太子殿下这里,几匹丝绸,是算不得什么的。
待擦拭干净身体后,依依对着镜子,细细地往自己身上涂着香粉。有些浅淡的疤,敷上一层rou眼便很难分辨了,可有几处,却根本遮掩不下去。
她是殿下买回来的人,又不是用来宠着爱着的,她什么依仗都没有,唯一的不过就是这一身的皮rou…可到如今,却连皮rou都毁了。
依依把刷子扔在了妆台上,起身灭了几盏烛火。她还是怕的,怕做这样的事情,上次的性事带给她的除了痛苦便再也没有旁的了。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求,只求能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容身之所,哪怕是用自己的身子换来的,她也乐意。
灯光暗了下来,黑暗遮住了依依一身的伤疤,她披着寝衣,乖乖的跪在了床榻边上。
秦晋很快就到了,他推开门,借着屋内昏黄而暧昧的光,看到了依依。刚出浴的女孩身上似乎都还带着热气,小脸红扑扑的,闻他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殿下。”
依依的发梢有点shi,在腰后的衣衫处留下一点水印。秦晋揽着腰把依依带到了床榻上,眉眼处的冰霜似乎被依依烘的化了不少,言语也温柔了起来:“不会说以后不要总跪着吗?冷不冷?”
“不冷的。”依依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往床褥里面缩了缩,却很快伸手放在秦晋的腰带上。金镶玉的腰带,摸上去冰冰凉凉,她的指尖止不住的抖,根本握不住那温润的玉带。秦晋的手握住了依依的手,柔柔的一个吻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他轻轻抬起依依的下巴颏,鼻尖对鼻尖,眼睛对眼睛,柔声道:“不怕,依依。”
秦晋的眼睛真好看啊,潋滟秋波,万千山河都藏在了那双眼睛里。隔了这么这么久,依依才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看见秦晋,她就被这个男人的长相惊艳过。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形容,以为是没读过书,可如今读了好多诗,仍旧不知道怎么形容秦晋的好看。
好像那些诗词在他面前都无端的黯淡了起来。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依依能从秦晋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蛋,这样漂亮的眼睛里,不仅装过星辰,如今也藏着自己。
又一个轻柔地吻落在了她的鼻尖,秦晋悄悄扯开了依依的衣带,随手一拨,莹白色的肌肤大片大片的裸露了出来,像是月华,淡淡的泛着光。依依很配合的由着秦晋脱下了自己的衣物,秦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头叼住了依依的一颗红樱。
他的嘴唇流连在依依的胸前、耳垂、脖颈,耐心的挑逗着她的情欲,他试探的往依依两腿间摸去,却还是干涩的厉害,一点点反应都没有。秦晋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大掌顺着依依纤细的腰身往上摸去,然后突然,两个人都僵住了。
秦晋不用看,都知道这曾经该是一道怎样狰狞的伤痕,从腰到…左肩,狠狠地贯穿了下来。那些如春风过面的暖意在秦晋的脸上缓缓消失,他心里觉得难受,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秦晋低头去看依依,却见小丫头脸色煞白,怯怯的看着自己。
秦晋撑着身子没有动作,依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解开了秦晋的腰带,身子往下滑了滑,把秦晋的胯下之物含进了嘴里。
她的香舌还是那么灵活,但秦晋却一点欲望都没有。他伸手把依依捞了上来,还没说话,就听依依带着哭腔说:“殿下,殿下要是嫌弃,依依可以用别的方法伺候您…不会让您看见的…您别丢掉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