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算着时间敲了敲依依的房门,唤她起床。听见里面还是一片寂静,无奈的笑笑,由着依依赖床睡会儿懒觉。但等过了半个时辰,屋子内还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让她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又拍了拍门,朝里面喊:“依依姑娘,起床了!姑娘?”
没有人应声。
她忙一把推开了房门,就见依依一丝不挂的仰躺在床上,云雀被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拍了拍依依的脸,才发现手下的肌肤滚烫滚烫,依依的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云雀的视线下移,一双玉腿之间全是血迹,混着点白浊,看上去惨不忍睹的样子。
云雀愣在床边冷静了一会,手忙脚乱的把依依裹进被子里,一边唤人去请医师,一边去打了热水,给依依擦拭身体。那血ye在依依的大腿上都凝成了块,云雀轻而又轻,但每每碰到依依的Yin部,总让她在昏迷中也下意识的嘤咛。云雀无法,最后狠下了心,按住依依那一点微乎其微的挣扎,才把身上都擦拭干净。
她昨晚睡得早,也不知道依依和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闹成了这样。但主子的事,云雀素来不敢多嘴,只尽心的把依依照料好。
血迹都擦掉了,云雀才发现依依的下身伤的比她想的还有严重点。红肿的Yin唇外翻,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微末动作又牵扯到了里面的伤口,有些微血迹渗了出来,被云雀拿温热的帕子轻轻地擦去了。
医师来的很快,底下人也聪慧,请来的是宫中的女医师。云雀将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由着医师诊脉看伤。医师看见了依依的伤,也被吓得不清。外面都传大王脾气差,太子殿下虽然冷但却不是个狠戾的主,结果私下里下手却这样重。
医师心里哆嗦,手上却没闲着,从药箱里掏出了两个药膏,嘱咐着云雀:“这个是去肿消炎的,这个是止血化瘀的,两个药膏可以混在一起涂,要涂在姑娘的…伤口上,可能会有些疼,到时候还让姑娘忍忍。”
“姑娘昨日刚承宠,身子吃不消,晚上又受了凉,这才发烧。一会微臣下去开味驱寒发热的方子,再加些收敛止血的药,每日早晚各一副,两日烧就应该退下去了,到时微臣再给姑娘换药方。”
云雀一一应下了,送了医师出去开方子,那药师临走前支支吾吾的开口说了句:“若是可以,伤口养好前,还是节制一些。”
云雀哪里能不知道这个,但这主子们的私事,她也不好多嘴,只苦笑了一下,医师也是宫里当差的,看了云雀的反应,遂明白了,不再多说,退了下去。
趁着依依还在昏睡,云雀拿着那两小罐药膏,净了手,准备给依依敷在伤口上。那外面的部分还好,去肿的药膏清清凉凉的,涂上去依依也没太大反应,但当云雀往里面探去时,依依却突然挣扎了起来,嘴里也呜咽着。云雀咬着牙,狠心将药膏涂了进去。那内壁的温度极高,药膏很快的融化了,敷在伤口上。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止痛的药,依依的挣扎小了一些,赶着这一点空档儿,云雀又忙把那止血的药膏涂了进去。
依依的气力已散,昏昏沉沉间只觉得那已经麻木的下身突然又是一阵剧痛,她无助而绝望的摇了摇头,叫了声疼,却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又昏了过去。
主殿里秦晋才起,沉着脸用着早膳。赵景看他脸色不佳,在旁边踌躇了半晌也没敢说话,秦晋察觉到,搅着碧梗粥,道了句:“说。”
“哎。”赵景忙应了声:“殿下,潇湘苑那边一早就请了医师,说依依姑娘发烧了…”
赵景还没说完,秦晋那勺子就直接扔进了碗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吓得赵景赶忙住了嘴。他伺候秦晋的时间也不短,知道昨日是萧皇后的忌日,每年这时候秦晋脾气都不好,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触了他的霉头。
昨日秦晋喝了不少的酒,最后把人都遣走了,自己不知道去了哪。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在回来,冷着脸要人打水洗澡,折腾宫人到快天明才睡下去。幸而皇帝自萧皇后轰后,每逢忌日,便给秦晋放三天的假,免了上朝和晨昏定省,这才不耽误朝事。
秦晋摔了勺,起身便走。把赵景一个人扔在了原地,也不知道他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