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走了后便进了暖月轩,那会夜也深了,他心里估摸着小姑娘应该睡了,却见屋内灯火通明,还隐隐传来女孩脆生生的笑声、低语声。他心下好奇,便只推了个门缝看,只见云雀和依依两人一坐一趴在地上,在玩六搏。他瞅着两人的脸色,大抵上局云雀赢了依依,小丫头脸色郁郁,这一盘却逆风翻盘,兴奋地一骨碌直起身子,边笑边道:“云雀姐姐还笑话我啊,要输了吧!”
他在门外站着,有一瞬间甚至不太敢进去,打破这样的宁静和美好。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从母后去世那一年,他瞬间就从孩童变成了太子。这世上没了娘亲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可怜。
最后是依依一扭头,看见门口窗户纸上映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云雀反应的快,赶忙收拾了一地的残局,示意依依去开门。
“爷。”
秦晋嗯了声,托了下依依没让人跪,只对着云雀道:“先下去吧。”
他拦着依依坐在地上,主厅的地板铺了厚厚的毯子,隔绝了青砖的寒冷,倒也舒适。秦晋拿出刚刚云雀收拾好放一旁的六搏,道:“陪爷玩一局。不过,一盘结束,输的人要脱件衣服。”
依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松松垮垮的罩了件外衫,里面就是个鸳鸯肚兜,而对面的人穿的整整齐齐,她有点紧张,却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乖乖的点头,道:“好。”
第一盘,秦晋脱了外裳。
第二盘,秦晋脱了一只鞋。
第三盘,秦晋脱了另一只鞋。
第四盘,秦晋脱了一只袜子。
第五盘,秦晋脱了另一只袜子。
依依也不知道自己这几次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接连吃秦晋的枭,后来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本想偷偷失误,却因秦晋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爷不需要你放水”而告终。
如今依依拢着自己的外衫,乖乖的跪着,不敢看对面只剩亵衣亵裤的男人。最开始还希望自己能撑几局,现下她恨不得自己输。这赢也不是输也不是,她又怕男人最后掀桌,却不敢不玩,心下一急,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秦晋心里窝火,但提议又是自己说出来的,想想就更气,最后索性将搏筹全部扔在了棋盘上,道:“不玩了。”
男人只穿着亵衣亵裤靠在厅里的椅腿上,长眉微皱,眼眸紧阖,一看便是生气的了。依依在欢馆这么些年,天天被嬷嬷们耳提面命要伺候好恩客,最怕的也就是恩客生气。她跪在原地,想了片刻,最后抬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裳。
烟紫色的外衣顺着后背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她咬着下嘴唇,颤着手又解开了自己的肚兜。ru尖乍一失去衣物的遮掩接触到微冷的空气,便颤巍巍的立了起来。她忍着羞耻,爬到了秦晋的怀里,声音带了点怯,却是柔柔的:“爷,是依依不好,您别生气。”
她蹭进秦晋怀里的时候后背无意划过男人的大掌,肌肤滑嫩,像是上好的丝绸。秦晋一睁眼就看见怀里赤裸裸的小姑娘。映着那烧的正旺的烛火,让他恍惚觉得这是个玉做的人。
依依见秦晋睁眼打量自己,更羞的不敢抬头,落在后者的眼里,只觉得像是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他被依依这样的举动取悦到,心中的郁气也一散而开,不禁伸手揉了揉依依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