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让的，就不要让。
「……」周宇看向太子，说：「连赫律。」
「那尘轻又觉得为何不是死路？」梁伯贤摸了摸下巴问。
「随後，又有信报说镇北军叛反，与镇东军打了起来……」周宇说到这没再说下去，这麽多证据，无需说下去也知晓後来了。
太子垂目，然後了然般点点头：「吾明白了。」
「听礼部说，太子侍从为太子试吃一切来物是无不妥，即使是圣上赐的，侍从亦可先试吃或试毒。所以说……」梁伯贤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宇：「尘轻呀，你还是别要当太子的太傅了，这太子，是废定了的。」
慕鸾听後，总算落下心来点了点头。
周宇也摇了摇头：「伯贤呀，你知道我的，从不改路行的。」
「好得很，所以替一位中了三甲却只能在礼部待个膳部司的好友不值，我那好友呀，知晓天文，熟通地理，怀着那海纳百川的大志呀，却一直因得不到朝庭重用，只能管管皇室膳食而郁郁不得志呀。」周宇可惜地吹了口热茶，说完便喝了口：「就像是好茶没人尝般可惜呀。」
直到周宇回到太史府第，才从来拜访的好友梁伯贤口中得知早上的事。
「可是，就在两年前，在鸾征鸾明诚将军，也就是你外祖父，在与北方当时侵占东夙野燕对战时，不知中了敌人什麽圈套，消失不见，然後野燕夺了一城，圣上立即调派了镇东军前往支缓。」
梁伯贤摇摇头。
「查了，字迹的确是先后的字迹，而镇东军也证实了镇北军的确叛反的事实……」
「老师，您先前说过，东宫身为下一储君，制度同天子基乎无疑，包括拥有自己的幕府之臣，对吧。还有就是自己的护卫向军队，是时候要召募了。」太子说。
「殿下说的是。」
明白了？周宇不解地看着太子，太子仿佛一夕之间有什麽改变了，变得对这皇宫更在意了，变得有点太子该有的野心了。
梁伯贤听了挑了一下眉。
周宇一听，心中大惊，太子真的变了。
「对了，」周宇又说：「你也来辅助太子吧。」
这听得梁伯贤心头痒痒的：「说什麽呢？说得好像去了太子那我就能得到重任，再说了，得到重任又如何，还不是死路一条。」
「伯贤兄真觉得是死路一条？」周宇说。
「查了吗？」太子问。
「那是因为他们才是东夙的主人，没有了鸾氏，姓慕的，根本算不上什麽。」早已被遗忘的历史慢慢重现。
太子点了点头：「嗯，有劳老师了，只是……不知现今还有谁得知了太子徒有虚名後还会依效呢？」
「……」
「谁主查的？」太子打断了周宇。
「东宫的军队会叫什麽名字？」太子问。
梁伯贤上下打量了周宇的神色，却被深深地撩起了好奇心，因为毕竟他为了成为太子的人不惜开罪圣上入狱，而且直今亦不见他有任何的後悔，还招揽他呢！
「鸾氏远远不止是开国忠臣那麽简单。」周宇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想过为什麽历代皇后一定要是鸾氏的人吗？」
因此战无不胜，所以为镇北军，一直抵抗着北方强大且野心勃勃的蛮族。」
「当时听了後，圣上一开始也不太相信，便找来了先后堂上对质，可那时刻，连赫律从先后的住所搜索到了与鸾将军的来信，证明了鸾将军与野燕的勾结。」
可後来也换得如此下场。慕鸾不是懦弱，只是他从没想过血浓於水的一家会走到如此地步。可是，他从前不在乎，但现在他在乎了。
周宇立即站起身，拱着双手深深地躹了个躬：「微臣定不违余力。」
「唯有忠义两字，永远都不会是死路。」
慕鸾其实不爱争什麽，上一世亦如是，弟弟们想要什麽，都会给予；自己没有的，也不在意，不去争夺，都让给了弟弟们。
「而就在不久後，有镇东军的战报传来，说是在野燕大营中，见到鸾将军正在野燕王黎旦的将营中，甚至有说是把酒当歌，高贺对方成功夺得一城。」
於是，两人详谈至下午，过程也只吃了一些茶点，没有用膳，直到周宇离去，才想起来，那怪异感又强烈了一点。
「什麽？」梁伯贤一听，手中的杯子一摔，「啪」的一声重重落回桌上，然後像是看到什麽珍奇异兽地盯着周宇看：「你脑子还好？」
周宇直回身子，无比认真地看着太子说：「殿下毋需担心，微臣相信，一定会眼睛雪亮得人愿意效力殿下，只要殿下多加努力，以实力说服他们就可。」
「叫朱烈军，殿下大可直接收招揽，不用过问圣上的，只是能够与兵部沟通好，上了名，就能获得军费。」周宇解释道。
「那麽……老师能为吾筹划一下麽？」太子转头看向他，眼神诚恳而透着丝丝悲痛。
「那也跟吾说说兵部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