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目光在我身上从上到下地盘桓,又加强语气说了一遍:“真好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问他:“你怎么大周六的还穿得这么正式啊?”
“中午有个饭局,”蒋鹤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给你买了十字街的小笼包,幸好今天周六不用排队,不然就赶不上吃了。”
我们在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还是那么周到地照顾我。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忙着解袋子,没有看我:“我神通广大呗。”
“切,”我拄着下巴看着他:“你也不嫌累,大早上开那么久的车过来。”
“那有什么累的,”蒋鹤声不经意间一扫,盯着我胸口看:“你这领子够大的啊,我都看见你……”
我赶紧捂住,低头端量:“不大啊,还好啦。”
蒋鹤声闷闷不乐,眉毛拧在一起,把小笼包推到我面前,说道:“快吃,超市开门了没?”
“开了吧,都七点多了。”我小心地用纸巾接着,生怕汁水溅到衣服上,“你要买什么吗?”
他没说话,迈开长腿走了。
“知道超市在哪儿吗?把我的学校都摸清了。”我正嘀咕着,季滢那个大嗓门在食堂门口就开始喊我。
“蒋听寒,我靠,你自己躲在这里吃小笼包啊,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季滢大咧咧地坐下,往嘴里塞了个包子,“诶,在哪里买的呀,这味道这么熟悉呢?”
“十字街很火的那家啊。”
“我的天,你大早上为了这一口吃的,还跑到十字街去了,真有你的。”季滢擦了擦嘴,对着化妆镜开始补口红,我让她再吃几个,她摇头:“不吃了,减肥。”
“减肥?你又换目标了?”以我的了解,季滢一会儿追求苗条,一会儿追求肉感,都是随着她的目标而更换。
季滢“啪”地合上粉饼,冲我挤挤眼睛:“体院来了个男辅导员,人高马大,身强体健,你懂的。”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不,我不懂。”
蒋鹤声回来了,坐到我旁边,对季滢说了句“早”。
季滢吓得手里的粉饼差点飞出去,讪讪地打招呼:“哈哈,早哈,声哥。”
我看了看蒋鹤声,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也算不上凶,于是奇怪道:“你那么怕他干什么,他又不吃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吃人?”季滢说完立即往后缩了一下,看见蒋鹤声没反应,才快速在包里掏出来一张纸,毕恭毕敬地递给蒋鹤声。
“哥,这是您要的邀请函,中间靠过道,绝佳的观赏位置,您可以好好欣赏您妹妹的表演了。”
“谢谢。”
季滢假笑道:“哈哈,不客气哈。寒呐,那咱们后台见吧。”
“好的,一会儿见。”我对她说。
季滢飞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转头问蒋鹤声:“你去买什么了?”
他拿给我一卷双面胶:“把领口粘上,这样就不会走光了。”
我无奈至极:“用不着吧,我站着也不会有人看到啊。”
蒋鹤声面沉如水,强硬地对我说:“听话。”
我不开心地噘嘴:“你真讨厌。”
他垂了垂眼睫:“讨厌就讨厌吧,那也不可以被别人看到。”
我看见蒋鹤声那副可怜的模样就于心不忍,还是照他说的做了,还展示给他看:“你看,这回好了,弯腰都不怕。”
他重展笑颜,又拿出个盒子,对我说:“把这个戴上吧。”
是那对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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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我在后台和沈文清碰上了面,又熟悉了几遍歌曲。九点开始演出,八点半以后陆陆续续有学生进场落座。我问季滢:“你怎么搞到的邀请函啊?”
季滢不屑一顾地说:“你真以为谁愿意来啊,除了学校领导,根本没人愿意搞校庆,又不是整数。你看底下那些充数的学生,都是辅导员强制要求来的,大周末起个大早,都不乐意着呢,搞张票还不容易。”
“季滢。”
听见沈文清的声音,季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口型对我说:“烦死了。”转过身去笑脸相迎:“沈部长啊,有事吗?”
沈文清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地对季滢说:“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呢?”
“那肯定是没看见,最近忙校庆的事,忙得头都晕了。”季滢呵呵地笑,“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我无心理会他俩的爱恨纠葛,偷偷把幕布扒开一条小缝,找蒋鹤声的位置。他好像看见我了,给我发微信,叫我别紧张。
我上台时确实有些许忐忑,可是当我定点,看了蒋鹤声一眼后,莫名就心安下来。沈文清稳稳地弹奏吉他,我缓缓开口。
演出还是比较顺利的,我和沈文清都没有失误,但我下来时还是手心冒汗。季滢上来给我一个拥抱,夸赞我做得好,然后指指后门,说:“你哥在那儿呢,我就不过去了啊。”
后门墙上挂着一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