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月底学校有活动,就……随便聊聊。”
他回望我:“你不知道的时候,来过很多次了。”
他问我:“和季滢聊什么了?看起来很开心。”
我朝蒋鹤声跑去,季滢在我身后嚎叫:“哎,带我一个——”
,比我还兴奋。
绿灯亮了,车子开动,有一阵风灌进来,我被吹得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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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淡淡应了声,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瘦了。”
我愣住了,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半天才说话。
蒋鹤声现在……是我哥哥了。
后来的事情他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回忆起来了。
那个时候还能放肆地相爱,真好。
我急匆匆往回走,听见他在后面嘀咕:“看着点车,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蒋鹤声手插口袋靠在车边,目光追随着我。我跑得头发乱飞,披头散发的,跑到他跟前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忍住,这滴泪还是落了下来。
“回头,在你身后。”
饭香四溢,万家灯火点亮,我被塞进桌椅间,那些好吃的把我的肚子填得好饱。大家各自闲聊最近发生的趣事,我是个无趣的人,只能做听客。
只是哥哥。
我望着他:“你也是。”
全家福还好好地挂在那里,蒋襄花大价钱换的相框果然精致,又古朴大气,仿佛衬得每个人脸上都在放光。舒安给我削苹果;蒋襄说我爱吃十字街的爆香栗子,开车去给我买;蒋鹤声在厨房叮叮当当做番茄牛腩。
出来时,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激动和胆怯,我透过玻璃门看着蒋鹤声。他望着不远处的食堂愣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我靠,是你哥吗?”季滢眯着眼睛看,“真他妈帅啊,腿真他妈长,这要是让我摸一下子,我肯定原地高潮。”
“接啊,快接啊,你不接我接。”
我的房间也许有人天天打扫,我不在的日子里,我的那些“珍宝”,有人代替我细心呵护着,不叫它们落满灰尘。
“你、你下班这么早?”我随便找话说。
家里一切如旧,只不过舒安的身边人换成了蒋襄。
“……喂?”
“哦。”他静默了一下,又问:“跟那个男生也是随便聊聊吗?”
季滢还扒着门边伸长脖子看:“寒呐,你俩要干啥去?能不能带我一个?”
“哥,想吃你做的番茄牛腩。”
我把挑好的裙子扔回衣柜,随意换了身休闲装。
等红灯时,他一直侧头看我。我无视他的眼神,只顾看着窗外。
“好。”蒋鹤声应着,抽了一张纸巾给我。
我按下车窗,风里他的声音消散,变得微弱。又或许,他没有在说话。
我诧异地回头,蒋鹤声的车停在宿舍对面,他靠在车门边对我举着手机。
“接你回家,去收拾下,我在这儿等你。”他说。
房间里的灯换成了暖色调,我随手按开看了看,然后坐在小床上出神。这个屋子里的情靡气息已经在夏日的热气中蒸发掉,只剩下清爽的、温暖的、永恒的情愫。
蒋鹤声沉沉的声音敲击在我的心鼓上。
“行了,季滢,”我听不了她这样意淫蒋鹤声,“你帮我把东西拿回宿舍,我宿舍是501。”
我躲开她的手,按了接通。
“嘿嘿,这有点太快了吧,”季滢跟在我身边,“虽然我觊觎你哥的身材,但是那种男人我还真驾驭不了,我也就玩玩沈文清这种纯情小男生。”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上前揉揉我的发顶:“去收拾东西吧,我站在这里要晒死了。”
我顿了一下,看向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我稳了稳心神,问他道:“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你别这样,我们……”
舒安说,她去菜市场买菜,想学着姥姥那样讲价,结果讲来讲去还多给了五块。
“离这么远都闻见你身上的香味了。”他说。
上了车,他发动车子,含笑道:“我还记得,那天你带我去食堂吃的是砂锅面,你不加葱和辣椒,跟我抱怨说军训发的鞋子太大,垫两片卫生巾都不够,后来我们去了奶茶店……”
我三步并作两步登上台阶,气喘吁吁跑回寝室。打开柜子挑衣服的时候,发热的头脑终于清醒了点。
我笑她:“怂包。”
“回家,”我拎起地上的东西,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你去呗,让蒋鹤声给你做好吃的。”
我一下子泄了气,虚坐在桌边发呆。抬起手,手腕上还戴着姥姥给我的金镯子。
只有当重要的人一个个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有些人犯过的错也显得不那么不能原谅了。
他抢我的话:“妹,晚上想吃什么?一会儿直接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