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简欧不知不觉枯坐了一夜,他想了一晚上关于祁焰的事情,太阳穴隐隐作痛。
隔日,简欧在洛阳办公室整理资料时,接到聂明打来的电话,聂明让简欧过去帮忙。简欧正在为祁焰的事情头疼,现在又来了聂明的电话,他愈加心烦意乱。
“你让我帮忙?喊人帮忙也要诚意吧,那你之前怎么不去吃洛阳摆的席?”简欧只是嘴上说说,该去他还是会去的。
“我那天有事走不脱,我不是送了礼去么。还有,我人在东环郊区,来不及去出事的地方,你赶紧带人去。”通话时,聂明的背景音很空旷,只能听到“沙沙”的风声。
“你去安排人砸别人的场子,自己被人偷家,还要我帮忙?你玩游戏这样送人头,是要被喷得户口本只剩下单页的。”简欧坐在洛阳的老板椅上,翻了翻桌上的资料,脑子一刻不停地转。
“我户口本上本来就我一个。”聂明倒是有自我讽刺的精神。
简欧收起了手里的资料,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都火烧屁股了,去哪儿碰头?”他简洁地问聂明接头地点定在哪儿,拿起车钥匙锁了办公室往地下车库走。
聂明也很干脆:“你现在立刻去这个地方就行,那边估计够呛。”
“okok”简欧敷衍完聂明,平静地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聂明发来的地址便带人去聂明的场子支援。
简欧心情很不好,聂明这件事做得一点都不漂亮且有失水准,他如果不去帮衬聂明,今晚之后聂明必定会被张先生苛责。
简欧带了一百多号人过去,他不许兄弟带枪械,只允许戴球棍和刀子,这样就算警方抓人顶多就算打架斗殴,抓到有人非法持有军火可是重罪。
当简欧的车一个完美的侧方停车,停在南环最大的会所外的泊车位上,门口的空地上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外圈的人行道上还站着一堆不明情况的吃瓜市民。
马路两边整齐地停放了几十两黑色面包车,还有几辆警方的巡逻车也到了场,有一小队警员在紧急控制路况。
简欧带来的人,直接把整条街道封锁,里面的人无论是警方还是来聂明地盘闹事的都出不去,外面的人想要进去还得简欧首肯。
聂明管理的新地方简欧还是第一次来,听说这家会所的最高层是黑白两道最喜欢的club之一,里面每天都有着无数的交易戏码。
简欧刚下车就有警方要求离开,他站在闪烁的蓝红色灯光下,似笑非笑,只是轻轻朝身后比了个手势。
这几名只带了警棍的警察立马被人捂住口鼻,片刻后软倒了身体被人拖走。
简欧则让人守好两头的路口,带人进了会所,他进去时凡是遇到敢上前拦路的,都被手下“请”到了路边的面包车里睡觉了。
“你们几个把条子连人带车运到隔壁的街道,外面那些爱围观的‘请’他们立刻走。”简欧在进去之前,站在会所门口命令聂明留下的人去做事。
会所的大堂经理看到简欧上门了,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按照简欧的吩咐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做事,简欧则带着人一路沿着钢化玻璃制的地板走到了最深处。
大堂经理吩咐完之后火速赶回到简欧身边,上前汇报里面的情况。
“今晚club来了几个戴面具的生人,这几个人进来之后二话不说便出手打人,保安请他们出去,他们不愿意便找了一大堆人上门寻衅滋事,打伤不少兄弟不说,客人被他们吓跑了很多。”大堂经理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在简欧身边汇报。
简欧正身处于一楼最深处,才知道现场的情况远比刚刚大堂经理形容得要糟糕,不止是最高层的客人,就连一楼的客人也不能幸免,还有客人被对方挟持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挑衅的人也有四五十人,地上还躺了许多聂明的人,今晚因为聂明冒进的举动场子里本就没剩多少战斗力。
简欧一进来,场内立马就有人想起身逃跑,但被对方手里的枪震慑了,不得不重新跪在地上。
简欧当即就止住了脚步,他身后跟着的手下也都停下脚步,简欧有些后悔了,对方手里有重武器,自己这边打起来完全占不到便宜。
一时间,两方都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简欧环顾整个屋内,玻璃碎片和酒水撒得到处都是、座椅很多都缺胳膊少腿,还有很多颜色暗沉的血液,在玻璃地板上太过显眼。
而对方的带头大哥正坐在屋子里唯一一把完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此人的打扮简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好啊,简欧还愁自己找不到龙耀,这又送上门来了。
对面所有人不是戴面具就是带头套,很明显是不想被发现身份。
带头的人带着一个纯白的面具,纯白的面具上染了几滴血,看上去更像索命的白无常。纯白的衬衣与黑色西裤熨烫得格外平整,衣着十分修身精致,如果不看面具倒是一副参加club的打扮。
只不过,对方手里却握着一把沙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