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Yin暗的牢房,王清泉看到她就扑过来,抓着牢门哭着,方龄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扶着她,叫了辆车要把她送回家。
下次别这样了,伯父伯母担心你好多天了。她轻轻拍了拍王清泉肩膀。
张耀祖呢?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把我送回去,把他救了吧!王清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方龄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你忘了是谁把你害得这么惨的?现在还管他。
把王清泉送回了家,次日她接着就会学校去给司曼丽道谢,别的不说,司曼丽给的条子是有用的。
谁知司曼丽上下瞄了方龄姈两眼,只见她的褂子虽然洁净,但上面有补丁,嗤笑了一声:喂,宗小少爷要你亲自去致谢,知道吗?
我事情太突然,我没准备好谢礼。方龄姈无奈地看着司曼丽。
不用谢礼,下了课会有人来接你,你去人家家里可不能和在学校里似的,跟个土包子似的没教养。司曼丽上下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在她眼里虽有几分姿色,但是灰扑扑的女孩子,走开了。
放学后刚走到路口,就有一辆福特汽车停在街边,一个穿着军装,看起来是司机的人为她打开车门:方小姐,请吧。
在身后一众窃窃私语的女生面前,方龄姈忐忑地坐上了车。司机开汽车来丝毫不减速,路旁的人躲躲闪闪,也不敢骂。
车开了很久,进了一条盘旋在山腰的路。四周葱郁的树荫布下密密麻麻的影子,周围的人烟越来越少。
车停在一庄园前,门警看了一眼,打开大门,这样又开了五分钟左右,才最终停在一座宅子前。
这是一座欧式风格的白色建筑,门廊都是巨大的白色石柱,地面黑白交错的瓷砖闪闪发光,屋里灯火通明,头顶的水晶吊灯好像有无数蜡烛在上面闪烁一样,周围的女仆安静地穿梭,肃穆而有序,像极了军人的风格。
她按要求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等着,有人给她倒上茶水。方龄姈也不喝,并拢双腿,规规矩矩地坐着。
空旷的大厅里只有钟摆的滴答声。她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她开始百无聊赖地数起地上的瓷砖有几块黑,有几块白,正当她低着头快要打盹睡着时,一阵有力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一位中年的英挺男子瞥了她一眼,问旁边的女仆:她是谁?他脱下身上厚重的军装大衣,方龄姈来不及看上面的章衔,她有些颤抖,想必这是宗应安宗元帅了。
他身形高大,站得笔直。脸被晒成古铜色,明显是常年锻炼,身材结实。身上的肌rou好像都是成块的,自己仿佛是他整个人的一般个头。
是小少爷让来的学生。一个女佣回答,宗应安低低地嗯了一声,坐到沙发上,拿过一旁裁好的报纸,戴上眼镜开始看。
方龄姈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她察觉到自己快要打喷嚏了,赶紧捂住嘴,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可是还没等喝到水,她就一个喷嚏打出来,吹得茶水浸shi了对面男人的报纸。
那黝黑如深海的眼睛就看过来了,方龄姈看到对面男子的眼角有几道细纹,但这也不影响他的气势,倒像是给他徒增了几分威压似的。
你也是综合大学的学生?她还在发愣,对面的男人就问了过来。
我我是女子大学的,我今天来,是向贵公子致谢她一口气就要都要说出来,否则就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
嗯。对面的男人还是寡言少语,他看了眼方龄姈被茶水沾shi的上衣,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方龄姈没有反应过来,这位传说中喜怒无常的宗元帅好像格外平易近人。她还在发愣,男人就走了过来。
我有一去世的女孩,她的衣服都留在家里了,你应该能穿。男子低沉的声音让她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不、不用麻烦了。她低下头,面前男人的身影已经把她笼罩在影子里,她感到好像被压制住一样,无法呼吸。
接着,她就被钳住了下巴,被迫抬起头来。
你是长恺的女朋友?他突然地问她。
方龄姈想起外面传言宗家小少爷多么花心处处留情,经常闹出一些花边,想必是他父亲也把自己当成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连忙否认:不,我不是,您相信我。
还未等她为自己辩解完全,头顶的高大身影就覆了过来,重重吻住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