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的尾巴,也不敢吭声,但他年轻时风流花心也是事实,可这二女儿是他手心上的宝贝,如今被刘家父子将了一军,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可若是不答应,平乐县防洪堤岸坍塌的事情就算到自己的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躲在门后的许琼华终于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整个胸腔都要炸开了,她知道女大当嫁,自己从小到大也没个喜欢的人,既然小时候已经定下亲事了,到时候嫁了就嫁了吧,而且柳家在平乐也算是个不错的家庭,儿子好歹是个捕头,反正嫁谁不是嫁。
虽然挺羡慕姐姐和姐夫伉俪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深,可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能一生只娶一个女人,只要有钱,谁人不想往后院填充女人,连自己的父亲也是。
许琼华虽然生来爽朗,向来也不服输,但世道如此,她再要强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可如今知道原来柳家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即便是做好心理准备,但仍忍不住心中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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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许正德夫妇仍不见许琼华出现,忙遣丫鬟去看看是怎么一会儿,如今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睡懒觉睡到这个时候也太不像话了,可得到消息却是二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而且是只身一人。
夫妇二人大惊失色,要知道现在外面乱得很,满城都是流民游荡,倘若是别人家的孩子还好,怕是有人认出她是许家的孩子,怕是要糟糕。
忙派人四处去打探,看看二小姐到底是跑哪去了。
许琼华确实是因为昨日听了父母亲说起柳家的事情之后才起了离家出走的决心,可她来回就那个几个朋友,真正能投奔的也就明柔。
近日明柔的一系列举动,整个平乐县几乎无人不知,许琼华知道她就在孔庙派粥,索性也不远,出了家门后就直接往孔庙的方向而去,却不想今日明柔并不在那里,她找不到人,又不想回家,在街头雇了一辆马车前往桐庄而去。
许琼华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刚上了马车便被人盯上了,一撮衣衫褴褛的流民大约有五六人,偷偷尾随着马车的方向一路跟随,待马车出了城门大约行走两三里地的时候,那伙人趁着马车路过一片荒地,逼停了马匹。
车夫何时见过这样的事情,一听说这伙人是冲着车上的小姑娘来的,待这伙人将许琼华捉住后,趁着他们不注意赶着马车惊慌地走了。
许琼华被推到在地上,膝盖磕碰到路边的石头,痛得她眼泪直流。
拦路的这几人,因为家中有人在这次洪涝灾害中失去性命,流离失所让他们心中充满怨恨,得知防洪堤坝坍塌是因为提供材料的许家以次充好才导致的,故而对许家人恨之入骨,天天蹲守在许家附近,想等着有人落单了再伺机而上,没想到居然蹲到了许正德的宝贝女儿。
领头的人咬着牙齿道:“许小姐看上去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可知道因为你父亲,我们兄弟几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连饭都吃不上。”
许琼华吓得浑身发抖,可一听到他们如此污蔑父亲,仍忍不住道道:“我父亲老实本分,做的是公平生意,堤坝之事与他何干,他又不隐瞒欺诈骗取别人钱财,你何不去问问采购次等材料的是何人。”
男人见她还嘴,忍不住踢了她一脚:“还敢狡辩,你敢说不是许正德卖的次等材料!”
许琼华被他一脚踢得闷哼一声,更是痛得眼泪直流,但仍硬着脖子道:“材料本就有好的和次的品质,而且各有用途,来人指定要买的是次一点的材料,给的也是次等材料的钱,凭什么我爹要卖好的材料给他。”
她的这话更是激起了那人的怒火,几个人上前来也不怜香惜玉,冲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许琼华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哪里还有还手之力,抱着脑袋躺在地上痛得呜呜直哭。
有个男人上前一把扯下她腰间的荷包道:“果然是吃人血的商人,一个小荷包都能装有几两银子。”
几人分完银子之后,满脸胡子的大汉看着躺在地上**不止的小姑娘,只见她头发披散下来,露出一张带着星点血污的小脸,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凌乱之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冲着领头的男子道:“老三,这小丫头的父亲害得我们连妻子女儿都没了,我们何不也让他尝尝女儿被别人欺凌的味道,你看这小脸白白嫩嫩的——”
他话音一落,围在一旁的另外五个人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几人都没有说话,但眼神也紧跟着变得贪婪,一寸一寸地扫过女孩的身上。
许琼华听到他们的对话,脑子里轰的一声,眼中瞬间失去了光亮,仿佛地狱的大门正在向她招手。
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抓住,瞬间凉冰冰的触感从脚尖传来,许琼华大声尖叫起来,另外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就要上来捂住她的嘴……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从城里的方向驶来,马车停了下来,有人大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