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为我高兴吗?雪华。
我替阿照褪去衣衫,她穿了一件侍婢和服,在我抽下腰带的瞬间,套在她身上的伪装便层层散落开来。
大纳言不是要把飞弹国的高堂也分给你吗?你的领国已经要比土岐氏还大了。
我料定佐久间久竹还会找我商议重返播磨一事,深埋于他心底的武士之火焰绝不会轻易熄灭。但若是让他在加贺国过上受新主君器重的安稳日子,时间一长他定会变得乐不思蜀。
可眼下他不仅没能完成赤松主水的授命,还让阿照再次加官进禄,像土岐晴孝这般对名利虎视眈眈的大名应该已经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吧?
要是我把近江也收下,你就能回到我身边吗?
今夜的天幕上弦月高挂,没有星辰作陪的天际中只存有斑驳的白。早春的阴风拍打着居室内没合上的木窗,月光也透过那缝隙潜入城中,在阿照正躬着的脊背上洒下一道细碎的银辉。
你真是狂悖至极。
我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剥下,而后贴在她耳廓上骂了一句。阿照不会就此跟我理论些什么,她要珍惜光阴,因为此刻她是在别人的城中同别人的妻妾偷欢。
这次她似乎很焦急,抑或是先前舔舐我肉体给了她足够的刺激,当赤身裸体的她以骑乘位跨上我的骨盆时,我才发觉她的私处已是涕泗滂沱。
雪华,你是我的东西。
阿照紧紧扣着我的双手,同为武士的她掌心也烙有握刀与拉弓形成的硬茧。不过她的五指骨节分明,平整的指甲正摁着我手背上的筋。她的掌中净是热汗,黏糊糊的感触由此爬满我的肌肤,与此同时她的下身也开始在我的股间磨蹭。她的阴户贴上我的阴唇,潮湿穴口分泌出的爱液很快就将我的私处淋湿了。阿照的屁股前后摆动起来,我与她的阴蒂不谋而合、在得到了些许蜜液的润滑后便互相撩拨起来。
我想,我大约是喜欢同她交欢的。跟男人亲密令我恶心,而婢女在服侍我入浴时的身体接触也会让我怫然。在这光是站着呼吸便会使人不悦的活人堆里,只有与阿照做爱时我才能取回属于我的本能。
阿照阿照
恍然间我学着她的模样意乱情迷地呼唤着,她已抓着我的小臂,以半跪的姿态一下下轻撞着我的阴部。灌入我耳中的是两具肉体在相互碰撞的声音,我的阴唇越来越热,冷风钻进我涨开的穴口,那地方没有擦出火花,只是一汩汩渗出水来,不过尚未满足的我还想索要更多。
阿照的动作愈加快了,绵密的水声也伴随起激烈的撞击音。我的阴道已接近痉挛,浮上阴蒂的除了麻痹便是无穷无尽的快感。我的身体被完全打开了,腹中的浆汁就要倾泻而出。
雪华为什么你不能是我的妻子呢?
在濒临绝顶前她说了这么一句。稍显疲惫的阿照双膝跪地,我的大腿正岔成人字形,喷涌而出的淫液浸湿了我臀下垫着的被褥,只是我与她的连接处仍在纠缠不休。她的穴还吸在我的阴唇上,阿照又伸出手指搓弄起我灼热的凸起。她从前不会这样主动,但她轻捻我阴蒂的那份娴熟似乎在昭示着她与旁人欢爱许久的经验。
北条真彦。
我又叫她,然后一把勾上她的后颈,将她拉倒在我胸前。
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吧,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的正室吗。
她的胸口因剧烈运动沁出汗水,那使人生出依偎之心的胸膛已牢牢压在我的乳房上。她的心脏怦怦直跳,自她口中冒出的深长吐息好似若隐若现的白雾。
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可她沉默了。这时她头上的真发与假发均被汗水濡湿、凌乱地浮在她的额角旁,过窗而入的月光上移,正打在她的面容上,从她脸上我读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她的目光却清澈如稚儿一般。
你与任何人都不一样,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接近尾声时她又吻了我,她的唇贴上我的额头,再顺势而下划过我鼻梁,最后与我的嘴巴吸在一起。她黏滑的掌心盖在我的乳首上,掌中之茧不经意间磨动着我胸前的硬挺。
阿照把舌头伸了进来,她的舌尖在我腔中左右打转,我的舌也触碰起她的齿间。我的私处在这刺激中又一阵阵颤动起来,在本能驱使下我用股间夹起她的腿,抱着她后背的双手甚至用力掐上她的肌肤。
对她而言,我是特别的。从前我是她的亲嫂子,她在相模时就与我行了这逾墙窥隙之事,我们之后的每一次交合都是极不光彩的偷情。
她又似乎毫不在乎,为了同我做爱,她甚至能使出手段潜入别国,而后在这盼不到天明的欢愉结束后匆匆离去。
我送走了阿照,走之前我替她二度穿好那身伪装,她满脸留恋,口中还讲着会再来找我一类的话。
真是空荡啊。偌大的居室中尚余有淫靡的香气,被罩着的西洋银镜反射不出月光,点着烛台的桌案上已没有一颗玻璃珠了。
你在那里多久了?
到头来我一整夜都未关上窗,惨白的辉泽笔直打在纸拉门上,紧闭的房门没有发出一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