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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了A。
你一直在感性自恋的他面前,扮演看似善良无害,实则坚韧自卑、敏感自私、沉浸在独特自我世界的贫穷女孩,在别人眼中,你是普普通通的姜露林,而在他面前,你又展露出超越时代的写作才华,在这个怪物横行、异化无罪的世界,关注自我、人的尊严与价值,每一段都与他的观点相符。
这样怎么能不与他成为知己呢?
不过这也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毕竟每个跨越时代的天才,背后总得、不说多了,至少得有个任劳任怨的信徒追随不是吗?
即使你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盛气凌人,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信徒就像是凭借本能抢食、撕咬、争夺、追随太阳的流浪狗,怎么打也打不走的。
对于他,你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心软,更何况,即使现在不去,也不耽误你在他心中的形象。
想到这,你一脸为难,咬了咬发干的唇,将发圈取下来,递给顾幸意,愧疚地说道。
幸意,虽然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好好的,这个发圈就送给你吧,那些话,就不必再说了。抱歉。
顾幸意眼神微淡,划过点点失落,他犹豫着伸出手,还是接过了你手心微红的发圈。他将发圈戴到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红色衬得他手腕更加瓷白了,他抿了抿唇,看了看你,将尚且娇艳的玫瑰放到你的眼前,狭长的桃花眼下,潋滟着几分希冀。
露林,你可以收下这玫瑰吗?他声音缓缓、又夹杂着不自觉的恐慌,就、就当做是朋友送给朋友的回礼,好吗?
你轻轻地皱眉,似乎是想拒绝,却没找到让他不那么伤心的理由。
你知道的,我明白,我也没那么没自知之明,只是希望你以后看到玫瑰的时候,会想起我。他进一步恳求。
好吧。你终于同意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强调道,只是朋友的回礼。
弟弟一直没说话,只是靠在墙前单车上,双臂交叉胸前,冷冷地看着你们。当然当你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是一副乖顺求摸的可怜可爱模样了。
顾幸意非要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既然他要担任离别之中的苦情角色,你象征性地推辞了几下,就同意了。
你走到弟弟前面,玫瑰被弟弟夺走,随手丢进单车框里,你能听见玫瑰因为撞击到铁质物品所发出的细微声音,但你并不揭穿。
既然只是你的家犬与野狗争宠,旁观就好了。
到底有什么事?走得足够远了,你才冷冰冰地问他,完全没有之前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了,反正也不需要伪装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了。
尽管曾经多次见识过你的变脸,但你极力掩饰着情绪的弟弟俊俏的脸上还是会泄露出几分失落来,他的总结经验与演技都不太到位啊,他垂着睫毛,目光落在你脸上,带点难以言说的情绪注视着你,声音很轻地回答了你的问题他回来了。
你踩得飞快的步伐停住顿了几秒。
你弟弟与他有仇,向来不愿直呼他的名字,一直都用冷冰冰而又略带轻蔑的他来称呼,所以你一下子就意识到弟弟说的是谁。
姜昶,那个因为你的言而无信被恐怖组织捉走的男孩。也是与你约定要一生一世的青梅竹马,当然这个一生一世你可从来没有认可过。
你没想到他还活着,并且还找回来了。
难道那个计划是真的?
不可能,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计划就是惨绝人寰的改造实验。
可现在他又回来了,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你,这一定不简单。
你皱眉想了想,看向对此一无所知的弟弟,你选择
A忽然变了脸色,仓皇急迫地拉着他的手说道:不好,齐野你快离开这。
B不动声色,放缓脚步,等到弟弟超过你,便站到他旁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脸色也变得苍白,直到他主动问你,你才勉力笑笑说没事,在他的再次焦急询问下,你方咬着唇,犹豫着开口:他有没有说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