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零二章 我不是她
“好,这才是我大清的男儿!”福临欣慰一笑,语气爽朗地说着这句话。而韬塞拱了拱手,笑着退了出去。见他走了,我正要起身,走于桌前给福临倒水时,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句,“扶我下榻,我要出恭!”
闻言,我咬牙切齿地想着:这男人,没羞耻心的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况且刚才韬塞在时,应该让他伺候,现在他走了让我来?你想得美。
“你先憋着,我……我……我让暗卫去找吴良辅!”瞬间,我的脑子里一团混沌,心跳也已加快,手无足措,说话时也张口结舌,气氛顿时尴尬至极,在我刚想唤暗卫时,福临一口回绝道:“等等等等,憋不住,你给我恭桶,我自己来。”
闻言,我赶紧从外面将恭桶提进来,那一刻,看着他欲要下地,我怕他伤着,便去到他身边扶着,他饶有兴趣地盯上我的眼睛,吓得我直接垂下头,闭上双眼,这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只觉自己的脸有点烫,羞红了脸,听到声音后,心中更是不知所措,欲哭无泪,啊啊啊!我太丢脸了!片刻,听着没声,我才知道他已然完事了。
睁开眼睛,先扶他上了榻,随即才将恭桶放到一边,可他却一脸坏笑,哼着小曲儿看着我,我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没再理他,在暖壶中倒了点水在盆里,因为他这般痞气,让我总觉得,他今儿有事瞒着我,但是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我刚从盆里洗完手,拿着丝帕擦着,福临便缓缓开口:“今儿可否是吓到了?”
刚才,无意中看到福临的指甲有些长了,思虑了下,从梳妆台上拿着一把小剪刀,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将福临的手执过来,仔细为他修剪着指甲,眼中似弥漫出了雾气,看东西也不太分明,嘴角一暼眼泪仿佛就要掉下,摇了摇头,笑道:“还好!”
“其实,这件事儿,我一早就知道。”刚剪了两片指甲,就听到福临吞吞吐吐的语气,莫非,抓洪门之人是真,带我骑马是假?我笑意渐渐消失,放下剪刀,定定地看他愣着,脑袋”嗡”的一声,随即,像是有愤怒在自己心中燃烧着,站了起来,用淡淡的语气问道:“很好玩是吧?”呵呵,明知去了会有危险,自个儿却还是要亲自去,还以带我骑马为理由,这么有谋略,福临不愧是皇帝!。
“不是你想的那般!”福临叹息着,握住我的手,我定定地看着略带心虚,垂头丧气的他,突然,自己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了,若不是我冒死舍弃给自个儿解毒的曼陀罗花汁,让太医为他拔箭,他的胳膊就废了!可是,他怎么能骗我,瞒我,欺我,利用我对他的信任这样对我。福临啊福临,以后你究竟是让我怎么对你才好呢?“嘶!”正想着,就听到福临沙哑的声音低吼一声,令我回过神来。
我瞪了一眼他,才发现,他原来是碰到了伤口,仗着自己是皇帝,就这样自信,很是无语,慢慢地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将被子给他盖于身,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即使如此,我也没理他,只是从旁边拿着小剪刀继续为他修剪指甲,“思……”见他正要脱口而出“思儿”二字,我下意识地停手,眼中带着警告瞪着他,打断他道:“以后不许再如此叫我!”
“为何你这般忌讳这个名字?莫非就因为茜语?”福临似乎愣了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问。
闻言,我放下剪刀后,随即,猛地站起身子,流着泪说:“我要跟你说多少次?我不是她!”说罢,我欲要向外走去,却被福临及时拉住,声音沙哑,低声哄道:“没人说你是她,且你也不是她,你只是我的董鄂思雪,让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听着福临的话,我蹲下来,双手捂住脸,头埋进膝盖间,低声地抽泣着。孱弱的双肩像是不停地抽动,很快,眼泪就将膝盖处的衣物弄湿了大片,仿佛,背影也被夕阳拉得很长,直到听到福临低声叹息,温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的那句“我错了!”吃痛地“嘶”了一声。
我才缓过神儿来,站起身,转头看着他脸色惨白,抽泣道:“早说让你别动,你偏要动……”他将我一把拉到身边坐下,十分心疼地用手抬了抬我的头,低着头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令我的脸轻轻的,痒痒的,随后又柔声道:“相信我,我没有把你视为任何人的替身!如今在我眼前的人,只是我的董鄂思雪,明白吗?傻子!”说罢,将我紧紧搂住,而我只是愣着不敢动,生怕弄到他的伤口。
此后一个时辰里,福临与我敲开心扉,说了很多话,说了很多我不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例如我不在时他有多想念我,就去永寿宫找韬塞与秋妍聊天,听完,我才发现,那个时候,韬塞与秋妍他们二人就已然和好了!。
不一会儿,韬塞带着秋妍与夏玲就送来了膳,用完膳,上官轩睿与金太医来给福临把了把脉,便走了。
夜里,在睡梦中我就听到福临的咳嗽声,缓缓睁眼,抬手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慢慢下榻,估摸着拿了一根蜡烛在油灯前点亮,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前,福临动了动,我知道他已然醒了,想了半天,为他倒了杯水递过去,看他坐起接着水,喝了一口。
“福临,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