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是凝固的。
我看着哥,静静地,他跪在我跟前,低着头,捧着我的掌心,像是对神明祈祷的虔诚信徒。
嗯,如果这个信徒没勃起这画面一定会好看很多的。
我难以言喻这种时候我是反感多一点还是震惊多一点,或许是后者,因为他直接让我呆滞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勃起了,仅仅是靠近我,蹭着我的掌心,嗅着我的味道,就这样兴奋。
我不说话,哥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背一瞬间僵直了,他立刻合拢双腿,从脸红到耳根,他几次深呼吸,喊我,“小骁”
我听过他冷淡地叫我,平静地叫我,温和地叫我,也听过他那天绝望地唤我,让我听他解释。
但这样意味深长、热切亲昵、充满渴望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小骁,对不起”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是一个变态。”
他小心翻过我的手掌,在我指关节处落下一吻。
“可我无法停止爱你。”
如此迷恋。
是的,除了这个,他还能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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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我有些恍惚。
从哥的嘴巴里听到这个词,总感觉万分不真实。
并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别人喜欢我的地方。
我自认是个非常普通的学生,长相身高也就那样,做事不积极,能力平平,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好说话,人缘不错,但这也没什么特殊的。
正因如此,当我第一次被告白时,我直接耿直地问道,“你没发烧吧?”
当时表白的姑娘,后来成了我后的女友——当然,现在已经变成了前女友了,在一起后的第一次约会,我问起她喜欢我的原因,她思考半晌,给了我答复,“因为你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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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好?我问。
她说,说不出来,就是很好。
结果这段恋情也只存活了三个月,分手也是她提的,说是感觉不到我在喜欢她。
从那时起我就认定,爱是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因为人可以没有理由地就去爱另一人,又可以凭借奇妙的理由失去它。
但是我得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有意思到让我这样慵懒的人都愿意提起兴趣。
我低下头,脸凑近哥。哥紧紧盯着我,眼中迷恋半分不减,记忆里的他,往往是矜持又含蓄的。
差得还真大。,
他的呼吸声很重,慢慢开始游神了。
“你在想什么?”我说。
哥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去浴室解决。”
他说话的时候,脸一直是红的。
那天的傍晚很闷热,空气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会降下大雨。
可能是那天气影响了我,我说出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不用去了。”那一刻,我究竟在想什么,后来的我根本闹不明白,“你就在这儿,解决出来。”
这轻飘飘的、宛如玩笑一般的话,彻底搅乱了我的后半生,把我和哥的人生,完全搅和在了一起。
缘,真他妈妙不可言。
说出这话后,我本以为哥会拒绝,或者说,我认为他肯定会拒绝。
谁知道,他只是红着脸沉默了十多秒,就伸手去解他的皮带,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有些艰难。
但他就是没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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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顺从。
他做一下,便会抬头看我一眼,像是小学生看到老师一样忐忑不安。
啪嗒。
皮带拖着西装裤,重重砸到地上,哥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裆下顶起一个大包,他深呼吸,慢慢拽下内裤的边。
从小到大,这可是我第一次在除了澡堂以外的地方看到男人的裸体。
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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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很白。
我知道哥不爱动,更不爱出门,他常年被正装包裹住的身体很少收到阳光的洗礼,每一寸都是晃眼的白。
我在打量他,打量他的眉眼、流畅的曲线和挺立的下半身。我的视线每移一寸,哥的呼吸便会乱一分。
我突然有些想笑。
“我记得上次也是这个画面,但我没有看全。”
“所以麻烦哥,给我再表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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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的前女友曾说,你是一个好人。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