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小公子。”蓉月和蔼地一笑,诚恳地对她说:“小晴,你也不必拘礼,以后不用称我为公主了,我只是仲玉的夫人。而且,你一直在蓉月的心中就像亲生的孩子一样,也不必见外。”说罢,她慈爱地拉着她的手道:“来,孩子,我们一起去整理一下行囊吧。”
莫清敲了敲蘅儿的房门。只听蘅儿在房中道:“请进。”他才缓缓移步而入。
姜玥与姜蘅二人正在桌边,蘅儿在练字,而姜玥则在一旁做着女红。望见莫清进来,蘅儿丢下手中的笔,慢慢站起,声音竟是颤抖的。“莫……莫清师弟……”她期冀,又有些担心地望着他问:“凌霜他……”姜玥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望了望姜蘅,又望了望莫清。
莫清忍住了泪水,动作迟缓地从怀中拿出来玉佩,只见是她当初新婚时赠予凌霜的那玉佩,他不要这玉佩了……他决绝地放弃了这段情缘……蘅儿跌坐在地上,扶着桌子边缘,心酸地,绝望地啜泣着。姜玥忙对莫清说道:“师弟,你一路跋涉,风尘仆仆,现在一定很累,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莫清点点头,又担心地望了望蘅儿,把玉佩放在了桌上,轻叹一声,告辞退下了。
“姐姐……”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桌上的玉佩,颤着起身,拿起桌上的那玉佩,感受着玉佩的冰凉,正如那日他冷冽的表情,如此决绝地把她送向佩铎的身边。
一滴清泪,两滴清泪,从蘅儿的面颊滑落,打在了手中握着的玉佩上。
回忆连绵,曾经共度的时光如过眼云烟,旧日与凌霜之间的所有往事却似水无痕,再也找不到往日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誓言的温存,犹如当初遇到黎公子那天与姐姐看的烟花那般,虽然美丽得让人陶醉,对于蘅儿来说,却如昙花一现。
含泪不语,她只是坐在了桌边,伏案而泣。姜玥在一旁为她担心不已。同时,也无奈于凌霜的如此决绝与冷漠。看着妹妹的苦楚与悲恸,姜玥泪流。她走到蘅儿身边,蘅儿抱着她,凄恻道:“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虽然留恋北辰宫,但是,我还是想回到凌霜身边!他的怀抱里有春暖,他的笑容,如那冬日阳光般的温柔……一切都是如此难舍难分!岂是不想回到凝霜城,却是争奈归期未有期啊!他终究遵守了当日的诺言,把我交给了佩铎师兄,再也无法……回到凌霜的身边了……姐……我曾经以为,回到北辰宫,就可以不用那么疲惫,不用那么痛,但是,他根本不想让蘅儿回到凝霜城!现在,我才知道,”她哽咽道,“蘅儿已经无法离开凌霜,无法不去想他,无法不去思念他!而今却为时已晚……蘅儿的心,好痛……想到往日那些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回想起来更是衬托出此时的凄凉与无奈……这种失望与相思之苦,比在凝霜城的倦怠与累更加地痛心!”
姜玥忍住了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温柔地安慰着她,望见她早已隆起的小腹,她轻声道:“蘅儿,姐姐知道你的苦,但是……你也要想想还未出生的孩子啊……此时,这个孩子也一定不想知道你如此难过吧。坚强起来,为了这个孩子。”
是啊,孩子!蘅儿擦了擦泪水,她还有这个孩子,她与凌霜的孩子!她停止了哭泣,抚摸着小腹,喃喃道:“孩子……姐姐,还有这个孩子……”想到姜玥当时也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暮云与元翀,虽然知道无法见到黎歌,也是咬紧牙关,生下了他们,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有一次泪流如雨下。“姐姐……”她抬头望着姜玥,叹道:“蘅儿答应你”她用帕子拭干了泪水,挤出一丝微笑:“蘅儿会为了这个孩子,慢慢试着忘却那些与凌霜之间的前尘往事。”姜玥望着她,微笑着点点头。但是,蘅儿,你肯定还是无法忘却你与凌霜之间的点点滴滴!当初,当她还未与黎歌成亲,选择试着去忘记黎歌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提起笔,她在纸上写道:
鹧鸪天
飞雪连天凝寒霜,献岁春来兰始放。馥郁满园留人醉,情疏迹远只留香。 念相思,泪千行。旧时兰香终难忘。又值兰花初绽时,孑然把酒立斜阳。
蘅儿起身,拿起一个雕刻着兰花的小木匣,那是她最珍爱的木匣,因为上面雕刻的是她所喜欢的兰花,而且,曾经这个小木匣也是用来装着她赠予凌霜的那玉佩的。不……不能再想凌霜了。她擦干了泪水,把玉佩与方才写好的词放入其中。合上木匣的那一瞬,她与凌霜只见所有的誓言与温存,仿佛都已经被尘封,停滞在蘅儿对旧日的回首之中。
桃李春风三年隔
当蘅儿的身子已经沉重得让她不方便出门行走的时候,她就整日坐在房中,和琼珠还有姐姐一起为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并为这些衣裳绣上好看的图样。在凝霜城的时候,她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有时整日和琼珠一起做刺绣,绣出了一朵朵雍容的牡丹,或者淡雅的兰花。现在她们二人的绣功夫还是保持得很好。
“小姐,你绣得可是兰花的图样?”琼珠笑着问。
蘅儿点点头,笑着道:“如果是女孩子,就穿这件有兰花的衣裳。如果是个男孩啊,姐姐那里还有暮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