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极其狰狞。
他要杀我了。
“这里是怎么了?”
我们都回头去看斯内普教——不,去看斯内普走进地牢,板着脸。
“我们该把她绑起来!”头目咆哮,“这小婊子袭击了我。”
斯内普扬起一条眉毛,“注意点言辞。”顿一顿,又说,“她袭击了你?”
“你看我的脑袋!”
我一边看他们谈话,一边提醒自己要呼吸。
斯内普的脸不板了,一抹假笑出现在唇边,“你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以后提醒我再别把你单独派来看她了。”
“这不好笑,”头目说着放低了声音,“她差点上了楼梯。”
斯内普的脸冷了下来,眼里有关注的神色,但马上就被他藏起来了。
“但我在她上去之前把她抓住了。”另一个守卫说。
斯内普点点头,“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头目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事还没完。接着他和另一个守卫就离开了。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可我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跟斯内普待在一起我会觉得更安全?难道我依然视他为我的保护者,视他为可以信赖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被砸脑袋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那守卫。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手臂交叠在胸前,终于看向了我。
我恨看到那双眼睛。那双骗子的眼睛。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平静地问我。
他说真的吗?
我被绑架至此,饱受折磨,而他却想知道我试图逃走的理由?
“做着爽。”我答。
“被抓住拖回地牢让你爽?要这样的话,咱们可以天天来这个。”
听了这冷嘲热讽,我翻翻眼睛。
他又说,“你真的觉得你逃得掉?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
我真这么觉得吗?
不,可能不是的。
可我就是……非逃不可。
这样等我死了,我就可以说我至少努力争取过。
而且终于揍了那恶心的守卫真的很爽耶。
我四下看看,看到了那件掉在地上的灰袍,我抓起它,扔给了斯内普。
“他想要我穿这个!”我拔高了声调。
袍子挂到他肩膀上,他扯下来看看。
“这很干净。”他只这么说。
“我永远都不穿。”
他耸肩,“随你便。没人强迫你。”
他又把袍子扔在地上,看着我。
他干嘛……那样盯着我啊?